焉……是不是他已被这个女人弄 得神智昏乱了?
“如果……如果我想离开你,你会不会留我下来?”裘牙儿只希望他对她还有一点 眷恋,无论是被笑弥勒师父的恩情逼迫也好,或者是他的同情心作祟也罢,她真的想知 道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我”他梗了声,居然答不出她的问题!
他在心中催促自己:快说啊,说你根本不在乎她,她要走就走,关你屁事?
你干嘛愣在这儿什么话也不说?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暂时还不能走。”最后他只能吐出这句话。
“晃月哥哥,你……你真不希望我走吗?”裘牙儿心底升起了一丝丝的曙光!
“我还没从你嘴裹问出笑弥勒师父的死因,怎能放你走?”但他的解释又謱她的喜 悦滑落谷底。
她心伤地退了一步,想不到自己又解读错了他的意思,真是可笑……可笑的自己, 可笑的自作多情……她摇摇头,再度举步离开。
“不能走,你还没告诉我答案。”耶律晃月快步向前,挡住她的去路。
“我没有答案。”裘牙儿抬起头,无神地望著怒气沸腾的他。
“你这个女人”他扣住她的肩,薄薄的唇角突地逸出一丝冷笑,“看来无论我 怎么做,你都打算不坦白了?”
为什么她总是要这么神秘?真相明明摊在眼前,可就是少了她的承认,致使一切仍 处于看不清晰的迷雾中!
“晃月哥哥,你答应我不再追问的,而且我答应过笑弥勒师父绝不会说出来。”她 蹙起柳眉。
“如果你不说,我就赶你走。”被迫之下,他只好口出威吓之语。
她忧郁地垂下脸,“你真要逼我违背笑弥勒师父的遗言吗?”
“他人已去,如果真要责怪,以后倘若在地下还有相会之期,我会顶下所有罪过, 绝不让他迁怒于你。”耶律晃月向她提出保证。
裘牙儿一愣,想他现在都已经把她视为甩不去的包袱,将来在地下,他躲都来不及 了,还会替她顶下责难吗?
她才不会从阳间笨到阴间,继续受他的欺骗。
“怎么,你不信?”他喷火的眼睛和绷紧的脸部线条,直让她见了心生胆怯,无言 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