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一个在侵犯过一个女人后,连一点儿愧色或关爱的情绪都不存在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她还能信吗?
若她执意不说,他是否真会弃她于不顾?
她不想离开他,即使他对她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一点儿善意,但她仍希望留下,只 求能天天见著他就行了。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你是不是不再赶我走?”她想再确定一次。
耶律晃月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那我只好对不起笑弥勒师父了。”她一叹,神情恍似回到过往,“其实……我的 师父是玉云。”
“哼,我就知道。”他露出一丝心知肚明的冷笑。
“在认识笑弥勒师父前,我记忆中只有她一位师父。我们成天关在洞穴练武,她从 不准我下山,我也顺她的意,直到……”她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难言的愁绪,“她告 诉我之所以辛苦将我养育成人、传授我所有功夫只为了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他冷著声问。
“杀人。”她说来轻缓,心底却有著无限的沉痛。
耶律晃月身子一紧,从她脸上看出她内心正承受著无比的煎熬,于是没再追问她。 然而裘牙儿已收不住话,迳自说了下去。
“但我不想杀人……晃月哥哥,我真的不想杀人”她双手捂著脸,呜咽声从指 缝中逸出。
“够了!别说了!”他心烦气躁地对她咆哮。
裘牙儿却仿若未闻,继续说著:“我每次出任务都杀不了人,甚至放走他们。最后 师父知道了,就把我关在洞裹,罚我几天没吃没喝。”她梗了声,抽抽噎噎地,“我不 知道玉云师父为何要我杀人?她只说他们曾对不起她,她只是有仇必报。”
“你是她带大的?”耶律晃月冷睨著她茫然的眼。
她点点头,“师父很不快乐,似乎都生活在仇恨中,直到有一天她嘱咐我去杀一个 人,那人就是笑弥勒师父。”说到这儿,她的神色变得怅惘无依、失神落魄。
“这么说笑弥勒师父真是你般的?”耶律晃月双手紧握,脸上已蕴满风暴!
裘牙儿久久不语,双眼凝睇著远方,最后才叹了口气,“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不 杀伯仁,怕仁却为我而死。”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快沉不住气了!
“当时我又一次下不了手,结果玉云师父反用内力攻击我,我一个闪避不及身受一 掌,虽保住了命却失去所有内力,被她挟待在手。后来她对笑弥勒师父说了一个人名, 就见笑弥勒师父脸色猝变,举掌往白己身上击下,玉云师父见了就放开我,顿时像疯了 似的离开了……”她目光一黯,没想到相依为命多年的师父竟会对自己下毒手。
“人名?!什么人名?”他急促地问。
“叫……我忘了……”她耸耸肩,苦涩一笑。“反正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似乎 与我有某种关系。”
“后来呢?”他拧起眉。
“后来笑弥勒师父尚余一丝气力,便带著我来到这儿投靠你。一路上他曾编了个故 事给我听,要我依他所言的理由告诉你,他说若不这么欺瞒你,你定会因心裹怀恨,不 肯善待我。”裘牙儿突地发出一声苦笑,“虽然他事先防范,却仍瞒不了你,你依然对 我……J她小脸突变苍白地摇摇头,”算了,还是算了吧,晃月哥哥,听我说了这些你 还会恨我、还想赶我走吗?“
耶律晃月表情陡变,绷紧声音说:“我不会食言。”
“真的?”她拎著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你,晃月哥 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开你,不让你看见我这张一点儿也不吸引人 的脸……”深情地望著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