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

好一阵子，祝棠才从膝盖里抬起脸闷闷地说。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无际的黑暗。

“我不应该去医院这么久，也不回来找姐姐。”

“我也不应该见顾淮，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也在那里，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今天去了。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背叛姐姐的。”

可是现在说已经晚了。

季妩正在隔壁的房间，透过监控，还有身侧的生命检测仪，观察祝棠的一切。

她早就计划过用这样的方式让祝棠的世界只有她，要祝棠只能接受她，她只是一直舍不得这样对祝棠，但她现在已经无法再次承受祝棠的欺骗了。

祝棠又稀里糊涂地说了很多，包括当初和季妩在一起的事，她不停的说着，这里过分的安静让她害怕。

“当初不应该和姐姐分手的，我知道错了，我也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我都知道错了。”

祝棠觉得可能过了几个小时，实际上也只过了一个小时。

时间被模糊，祝棠得不到回应，便不再说话，抱着膝盖小声地哭。

她知道季妩舍不得她哭，起先她只是小声啜泣，到了后来得不到季妩的安慰就越哭越委屈，哭声渐大，哭到喉咙干涩，双眼发酸，季妩也没有出现，空洞的房间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一点变化。

祝棠哭累了就躺着缩在在床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棠醒了。

和她睡着前如出一辙的黑暗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