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洪兴堂口热闹非凡,仿佛一场盛大的权力狂欢。靓坤依旧是一身亮色西装,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尽显得意。杯子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夹杂着一声声恭贺,仿佛奏响了胜利的乐章。洪兴几位资历深厚的叔父辈围坐在雕花圆桌旁,他们的目光不断在靓坤和陈耀身上游移,眼神中满是审视和考量。
“各位叔父,陈浩南狼子野心,勾结外人害死蒋生!”靓坤激动地拍在神案上,香灰簌簌落在供着关二爷的烛火里,仿佛预示着不祥。“我李乾坤今日暂代坐馆,就是要清理门户!”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仿佛正义的化身。
此时祠堂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堂口大门訇然洞开,带队的张永贤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停在靓坤身上,"李乾坤,现怀疑你涉嫌勾结毒枭,触犯《危险药物条例》(第134章)第4条「贩运危险药物」非法参与贩运、制造或持有受管制毒品,请你跟我回差馆接受调查,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讲嘅一切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靓坤瞬间脸色大变,愤怒地将手中的酒杯甩出,碎片飞溅,如同他破碎的野心。他瞪着血红的双眼,脖颈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张永贤!你屈我!”
"证据在这里。"张永贤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袋,"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跟你的律师一起回差馆落口供。"
"各位叔父,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洪兴在坐叔父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最年长的三叔公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双眼盯着靓坤:"阿坤,你先跟差人回去落口供。"
警局审讯室内,白炽灯照得人睁不开眼。靓坤坐在椅上,对面是面色冷峻的张永贤。
"说吧,和颂猜是什么关系?"张永贤将照片摔在桌上。
靓坤翘起二郎腿,整了整西装袖口:"我不舒服,拒绝回答你问题。"
而他请的律师这会儿才慢悠悠开口,“我的当事人和照片中人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警方仅凭几张照片就随意作出拘捕行动,是严重侵犯我当事人的人身自由和隐私权。"
张永贤面无表情地将转账记录递给律师,声音冷漠而坚定,“请你当事人解释一下。”
辩护律师快速扫过资料,又将文件推到靓坤面前,“我当事人与对方有生意合作,两人有资金往来也正常,用离岸账户避税是商界惯例、这些转账记录,与《危险药物条例》没有任何关联,据我所知,张SIR口中的毒枭颂猜先生,是泰国知名企业家。"
"照片里的货箱怎么解释?"张永贤将照片推到律师面前,画面角落的木箱隐约印着"榴莲干"字样,"泰国海关上个月查获的走私毒品,包装用的就是这种木箱。"
律师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张SIR是在开玩笑吗?这种普通货箱,在泰国随处可见。"他从公文包掏出一沓文件,"这是颂猜公司近三年的进出口报关单,每批货物都有合法手续。"
靓坤突然发出嗤笑,翘起的皮鞋尖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张SIR,要是没证据,我要投诉你们滥用职权了。"
靓坤回到堂口,刚要开口辩解,三叔公摆了摆手:"阿坤,现在警方已经盯上你了,以后为社团做事会很不方便,坐馆这个位置还是不要太心急。"三叔公的语气平淡,却如同一把重锤,敲碎了靓坤的幻想。
靓坤阴沉着脸走出堂口,刚才叔父们看他的眼神,全是审视和犹疑,仿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