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突然仰头大笑。"张SIR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猛地挣脱钳制,整了整歪斜的西装外套,"这叫证据?小心我告你滥用职权。”
张永贤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阴鸷,"李生记性不好?"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刀疤,"七年前庙街那场火,我可记得谁往汽油桶里扔的烟头,这笔帐账,我们慢慢算。"
靓坤望着张永贤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跟我玩,看谁先玩死谁。”
律师行的玻璃门被暴力推开,靓坤叼着烟跨进程悦心办公室时,她正在给文件盖章,猩红火漆印在契约书上绽开,她头也不抬:"洪兴的人都不懂敲门?"
"程大状这是说我粗鲁?我是没有雷耀扬那个斯文败类那么温柔的了。"靓坤坐在对面,双腿交叉翘在桌子上,"听说差佬最近在翻你老豆的旧账?"他故意拖长尾音,"当年车祸的刹车油管,会不会突然长出新证据?"
程悦心放下火漆印章,眸光冷如刀锋:"你要写剧本应该找编剧,不是来问律师刑侦细节。"
她瞥了靓坤一眼继续说,"听说洪兴最近搞紧电影公司? ? 小心不要被证监会发现洪兴还有洗钱的生意,不然可就比车祸案刺激多了。"
靓坤身后的马仔骂骂咧咧,而靓坤却十分淡定,盯着她眼底的锋芒,爆发出大笑:"不愧是程警司的女儿!我新成立的电影公司,正缺个像程大状这样敢说真话的法律顾问。"
"不好意思,最近没空。"程悦心起身时黑色半裙勾勒出冷冽曲线。
靓坤将烟灰弹在桌上的「基本法」,火星在封面灼出焦痕,“现在除了东星还有人敢找你打官司?”
“李生有时间关心我的职业规划,不如先关心你公司新电影的拍摄资金流转路径,要是不小心被证监会…”
靓坤猛地站起身拍倒桌子上的水晶笔筒,碎片溅到两人脚边,"你以为傍上雷耀扬就能保你平安?当年你老豆查到个编号就车毁人亡,你现在是嫌命长?"
水晶笔筒的碎片在地面折射出无数寒光,加仔的身影突兀地横亘在门框间,指节叩击门板的声响清脆如枪械上膛。
靓坤看见加仔,烟头在《基本法》烫出第二个焦洞:"东星的狗倒是尽责,走到哪跟到哪,”他转头看向程悦心,嘴角扯出恶意的弧度,"你以为雷耀扬是来救你的?三年前,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你老豆的人。"
"李生在编新剧本?需要我帮你整理呈堂证供的格式吗?"
"呈堂证供?"靓坤突然抓起散落的文件甩向墙面,纸张如雪片纷飞,"你去问问雷耀扬,为什么你老豆出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明明是他把你老豆引去那个鬼地方,现在装成护花使者!"他故意停顿,让威胁的余韵在空气中发酵,"当年你老豆多管闲事坏我大事,雷耀扬趁机..."
加仔的手已经紧握,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程悦心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梁定邦涉嫌洗黑钱,资料里出现的资金流向,我恰好都做过比对分析,你觉得交给..."
靓坤脖颈青筋暴起,抓起半块水晶碎片抵住程悦心咽喉:"你老豆教你的?当年程伟名也是这么不知死活!"他身后的马仔们瞬间掏出短刀,金属寒光映亮办公室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