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并不坏,甚至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帮我,对他的屡屡相助我始终心怀感念。可现在我清醒了,对生意人就只需谈生意,少扯有的没的,更不必抱有“他对我挺不错”这层幻想。
他凝视我一会,“好的,知道了。”
“不要再有下次。”我也看住他,他眼珠移到哪,我目光就追到哪。“等我到了连城,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替你周旋,你别替别人来跟我周旋,不要这么玩。”
说完我像只愤怒的小公鸡,昂首挺胸,腿一弓一弓地走了。
霍双看样子在车上等了很久,透过前车窗就看见他在那拉长了脸打哈欠,不仔细看还以为车里摆了幅《彷徨》。程奔借我住的屋里就摆了一幅仿的,我也闹不明白好好人住的地方摆这种画做什么,半夜起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车厢里原本发电站似的放着音乐,我一开门他自觉就关掉了。我跳上去,关门,一语不发地坐着,他先从车前镜里瞄我,随后才转过脸来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