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李家别墅是栋前后带院的老钱故宅,装修得富丽堂皇,好几件家具都是古董,只不过是上个世纪的结构,隔音并不好。

做完,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院子外,李元饭都没吃,就去上班了。

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吃早饭。早饭家里的阿姨煮了粥,还切了李元昨天买回来的蛋糕。

他兴致勃勃带蛋糕回来,本想跟我一起切开分享,结果被李沫搅了局。

地瓜味的蛋糕。

阿姨知道李元看重我,不时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切蛋糕又少不了絮叨,假装不经意地说起那家烘焙店不卖这种口味,是李元多花了点钱定制的。

自打进了李家,我的伙食条件有了显著提升,连零食都是进口的。可我吃得最多的,还是自己从街边小摊上买的五块钱一大袋的红薯干。

这点被注意到以后,家里很多食物都换了口味。

李沫先我一步抵达餐桌,他正在喝粥。

我落座前他还小尝了几口,听阿姨边切蛋糕边诉说李元的良苦用心,他勺子搅拨着粥,逐渐进入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的状态。

最后,食不下咽。

我估计我刚才叫床的声音又在他耳边魔音缭绕了,因为他盯着我,满脸阴阳怪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他,“李道长这是进入筑基期要辟谷了吗。”

9

出人意料,他没提早上那点噪音,而是讲起了舒怀意。

“舒哥送你回来的。”

我挖了块蛋糕,送进嘴里,说哦,改天谢他。

他突然伏下身,从下面看上来。“知道你回到家干什么了吗?”津津乐道的口气。

我停下咀嚼动作,“干什么了?”我自认酒品不坏,至少从不霍霍人。

“李元留舒哥喝了会茶。你呢。”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就站在那喊嗓。”

这有什么,高歌一曲是我酒后保留节目。“好听吗。”

“耳朵要流产了。”

这是什么形容?“你脑子原来还有生育功能啊?”

“姓金的!”

闹了一天的不愉快,我本无意说这些挑起争执的话,无奈我的嘴巴和拳头有它们独立于大脑的反击机制,常常不听使唤。

我切了块蛋糕,端到他面前,姿态放低半截,好声好气地和他说:“听说你要搬回来住,要说高兴,那肯定是假话,只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来为难我这个乡巴佬,我也不给你添堵,行吗?”

他没吃那块蛋糕,也没接受我的求和,空着肚子走了。

桌上留着他吃剩的大半碗粥和蛋糕,我看了觉得浪费,又拿过来吃。我其实早吃饱了,就硬吃。剩菜剩饭下辈子是要当乞丐的。

见我吃得勉强,阿姨上前拦住我,耐心劝解道:“好啦,吃不下就算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接着吃。她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笑着偷偷瞄我,搞得我越发上脸了。为了掩饰害臊,我起身跟随她进厨房收拾碗碟。

她洗了两个碗,突然想起什么,半侧过头,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跟李先生他姐姐性格很像。”隔了会,又说“李先生跟他姐姐感情很好,很听她的话。不过她嫁出去,忙着管那家的事,来往不那么多了。”

对此我理解为:李元就喜欢有个人能管住他。

接下去几天,李沫陆陆续续搬回来一些物什,少量衣物,和一大堆我也看不懂的非必须品。按四大名著里一句话来说,叫做精致的淘气。

李家终于有个三口之家的模样了。李元心里是美得不行,三人一同上桌吃饭,他满脸飘飘欲仙,吃口饭都跟吞徐福仙丹似的。

我呢,黑眼圈都给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