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再又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程奔身上有伤,小旅馆又没有保安防护,不能让他单独呆太久。去往电视台路上,我把车速加到最大,一路卡其脱离太。
路上,那句接头暗号不断冲刷着脑海,到后来我都觉得屁股下坐的是根金箍棒。
节目录制在电视台大楼第10层,我乘货梯上去。电梯升到5层,道具组的人押着一车演出服进来。
运上去的演出服密密麻麻几乎堆成一棵树,负责的工作人员有五个。观察完情况,我不动声色步子微微一撇,晃到演出服后面。那几个工作人员精神都不佳,恍恍惚惚的,不曾注意到我。
有时候个子小有个子小的好处。
电梯在录制层停下。我循着推车滑动的幅度紧跟在后边,脸扎进衣服堆,从很多角度看,我也是件衣服,就是长了腿。
前面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或许是深夜的关系,守门的人昏昏欲睡,检查并不严谨,我就跟着车进去了。
但再往前走,场地开阔起来,人也分散了,还有人上来检查服装。见不能再用老办法伪装,在有人注意到之前,我闪身晃进了一个房间。
正巧,是后台预备区。墙边坐着一溜选手,看样子都抽完了签,衣角上贴着号码,紧张难安地等着叫号上场。
这里是后台,那道具间呢?蠢啊我,刚就该跟着那几个人的。可好像衣帽间跟道具间不在一起……
正发愁,一个才高跟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眼就注意到我。
选手们都化好了妆,穿得都煞是亮眼,我浑身灰扑扑的,头发横歪竖倒,怎么看都像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