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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犹豫了下,然后是大言不惭。
我不晓得这段日子程奔躲去了哪里,“下手”是哪种下手,我问了,他还是铁口一张,而且不知我哪句话问得不对,他还有点犯别扭。
我只能从目前的形势推算他的意图:裘路衫被成功拔除,张霁鸿损失惨重,程老爷子复出算是引蛇出洞,程奔他早不上号晚不上号,等我打通关了才上号。所以我借刀杀人自己也成了刀,我成了程奔斗蛊的一环。
而我之所以被牵扯进去,就是因为那份紧急预案。
那份预案起草的时候我们俩还好着,理应无话不谈有事好商量,他把我的名字放进去,竟压根不让我知情。而这渠道一打开,程策有个缺兵短将水深火热,我就不存在爱莫能助,顾及情分我十有八九会出头。更休提裘路衫先下手为强我连拒绝的主动性都没有。
这些程奔他倒是算得精,那他有想过我被带下场后最坏的结果吗?
我也就算了,程策呢?他的亲亲宝贝儿子就这么便宜吗?
天呐,这个男人,我长眼了,我惊呆了。
我想起前天在一本经济书里读到的一个词,“看不见的手”,没成想这里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牛哇。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我看哪天地球末日,诺亚方舟都用不着造,整个地球村的人往他程奔脸上站就行了。
我气得发笑。
笑被当作了释怀,他松开我,抚了抚我的衣袖,又拍拍我的肩膀,那意思仿佛是要轻轻揭过旧章。
这就完了?我跟他可没完。“那份紧急预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叫了出来。
“我想那天晚上跟你商量的。”他干巴巴地说。
“哪天?”
“……你大发淫威用红酒给我洗头的那天。”他陈述事实的口气里还带着旧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