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高,旋即捂着伤腿哎哟了好几声。“逢年过节下发的清正廉洁邮件你是没收到?还有把小辫子往人手里送的?”
我此时的怒气八分假也有两分真。被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扣留了这样久,我实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那我还能怎么办?”他吼了回来,“你装什么?我倒了不趁了你的意?”
“我们都‘珠胎暗结’了,你现在倒了,他们就来清算我了,我有好处吗?”我气呼呼笑着问他。
他愣了一下,脸色像烧化的腊软下来,上前要劝慰我。我拧过身装作不理不睬,这会再给我块手帕,我能立马表演嘤嘤拭泪。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他轻手推我,“我这不是急嘛,说话没了分寸,您不要往心里去。我还有事要讨教您呢。”
我僵着脸闷了半晌,才勉勉强强地问:“又闯祸了?”
“不是我闯祸。”
程老爷子出山了。
我内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我的脸:东窗事发大难临头。
“你斗不过这老头子的。”我忧心忡忡地断言。
“我也没这么打算。”他倒还有点逼数。
我思索了片刻,喝了两口他递上来的茶,而后看住他说:“肯定有很多人在他面前告你的状,说你坏话。你目前当务之急是将功赎罪,多讨好他,让他至少对你持观望态度。他不着急针对你,你还有时间。至于那个姓曹的,你要懂得弃车保帅。”
他不甘心地咕哝了句听不清的话。
“现在手头上都是存续的业务,你干得点灯烧蜡也干不出花来,跑新业务,也要三五年见利。”我为他筹谋。
“嗯。”
“建功立业是要花时间的,可毁坏一样东西却很快。”
他脸色一沉:“那把老头子……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