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分道扬镳的意思了。

沈年眼神一眯,他都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忤逆了,骨子里喜怒无常的脾气不仅没改,反而被惯得更盛,“保密什么?”

傅衡握紧了手,只字不发。

沈年嗤笑一声,压着他肩膀将人按趴在门板上,“你拿什么和我讲条件?就是我要白上你一顿,你又能跑去哪里说理?”

傅衡深吸两口气,终于发现和沈年讲理是这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沈年看他这幅抵死不从的模样,觉得没劲透了,有些人真的不能对他太好,把野狗训成家犬之前,是不配进主人的屋子的。

索性收回手,轻轻嘁了一声,“算了,我最讨厌勉强人了,有你求我的时候,滚吧。”

至于没能完成任务的惩罚……沈年也不在乎就是了。

这之后傅衡是怎样跪在地上掰着逼淌了满地的水,沈年也不肯操他,就又是后话了。

傅衡走后,沈年回了沈青的办公室,原本该收尾工作准备下班的女人现在抱臂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等了他多久了。

沈年下意识后撤两步,咽了咽口水,“姐……”

沈青脸色不好看,“你玩儿哪个小明星去了?”

“啊?”沈年装傻,“我吃饭去了。”

“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看书,你以为我眼瞎看不见还是耳朵聋听不到?”沈青恨铁不成钢,像沈年这种没脑子没出息的东西走出去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冤大头,“口袋里什么东西,掏出来我看看。”

“哦。”沈年不敢惹她,沈青从小就厉害,看她脸色自己都发憷,被凶了还委屈,瘪着嘴不高兴,“傅衡给的。”

沈青微微眯眼,“唱歌的那个?”

她脸色这才好些,露出几分欣慰来,“行啊,眼光不错,没给你姐丢人。”

傅衡她见过几回,长得不错,身段也好,比现在楼下那些小整容脸们好多了,沈青就生怕自己一睁眼,沈年往家里领回一个大长腿蛇精脸的女妖精,或者屁股比脸白的小鸭子。

好歹说明弟弟眼光还是正常的,没养偏。

好半晌她又猛地反应过来,目光凌厉地看向沈年,“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沈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不、上辈子,上上辈子加起来听到过最大的笑话,他几乎炸毛,三两步走到沈青面前,扯着嗓子和她喊,“我忍你很久了!你总管着我这管着我那也就算了,你怎么连……连这种事……哎呀你是女孩子!”

说到最后气势又弱下来,看在沈青眼底实打实的心虚和恼羞成怒,她伸手拧住沈年的耳朵,“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给男人玩屁股的吗?把傅衡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个妖精货色。”

“疼疼……”沈年被拧得弯下腰,吸吸鼻子,“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管。”

胳膊肘还没长硬就已经开始往外拐,沈青气得够呛,当即让人找傅衡过来。

被揪了耳朵的小可怜缩在沙发里抱着毯子和她一起等,沈青看了一眼又心软,叫人倒了杯热牛奶上来,端到沈年面前,“喝了舒服。”

沈年接过来捧在手里,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另一边刚走不久的傅衡又被一通电话叫回来,那头说得很明确,是沈青要见他,不是沈年。

傅衡心底烦躁,拧了拧眉,重新走进公司大楼,乘着电梯再次来到十三楼。

原本该一丝不苟的办公室里放着许多格格不入的东西,有毯子、乐高,还有几本散乱在桌面上的摊开的书和乱糟糟扔在一块毛绒地毯上敞口的书包。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东西,听人说是一回事,真的亲眼见到,才知道这位弟弟在沈青心里的地位,看来是真的当亲儿子在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