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隔着车窗和他对视,带着点无辜的胜利意味眨了眨眼,甚至握着sandy黑肉垫的爪子和他打了个招呼。

蔺舟也往这边看了一眼,面露毫不掩饰的嫌恶神色,随后揽着沈年的肩膀将他扶回屋里,只剩下sandy和贺景寻大眼瞪小眼。

也是这一刻贺景寻才终于明白沈年这段时间对他堪称纵容的迁就是为何,不过是他始终当作这是场猫和老鼠的玩乐游戏。

可以陪他玩玩,但玩腻了自然要将生活恢复正轨道。

贺景寻拉开驾驶位的遮光板,垂着眼眸整理仪容。

他要做的事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他舍不得伤害沈年,也不知道要如何得到他。

贺景寻坐在车上想了很久很久,他自知从骨肉到灵魂都十足卑劣,就连爱意都庸俗之至。

但往往是贪婪的人才会得到最终的宝藏。

他的时间还有很多,先让沈年度过三个月后的高考吧。

沈年的脚腕错了两根筋,疼得夜里都睡不着,闹得沈跃文差都出不了,原本就想数落他,现在火气更大,“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这么久,弄得腿瘸了回家还要你老子伺候!”

沈年吸吸鼻子,红花油毫不留情按摩的力道让他眼泪花都呲出来,嘶哈着气痛叫:“爸……爸!你轻点……疼死我了,你不要我好受不如让张姨来帮我按。”

沈跃文一把年纪还要养儿子,头发操心白了也没用,只能认命放轻了力道,训完他又着急起来,“最近不许出门了,整天在外面疯,你还当自己的三岁小孩,光腚满屋跑就行了?”

沈年自己理亏,不敢和他犟嘴,又碍于剧情半点不能透露有关于贺景寻的狼子野心,憋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半晌才冒出来句,“你给我点钱。”

沈跃文习以为常,甚至有几分欣慰的味道,沈年这阵子没找他要钱,都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