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3)

旅店,在那儿洗澡时,还随身带着那包宝贝东西。然后上二楼去睡觉。我在被子里打开那个纸包,拿着那个东西,又是亲又是摸的,感觉就像还跟石田在一起似的,哭哭啼啼地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从账房借来报纸一看,报纸上醒目地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和“满佐喜”杀人事件的报道。我害怕被旅店里的人认出,那就糟了,慌忙结了账,外面下着雨,我借了木屐和雨伞离开了上野屋。

问:你交代一下从十九日以后到被捕这段时间的活动。

答:因为下雨,我打算坐夜班车去大阪。所以先去浅草看了场《阿夏和清十郎》的影片,然后去品川车站买了去大阪的三等车票。可是离发车还有两个钟头,我就在车站商店里买了五份报纸,塞在行李中准备带到车上去看。我在车站的小店里喝醉了酒,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后去品川馆旅店做了按摩,躺在那儿迷迷糊糊梦见了石田。我想听他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我就放心了。把按摩的打发走以后,我找了个地方吃晚饭。打开晚报一看,报上把我形容成“高桥阿传”

[6],写得很耸人听闻。还写着每个车站都布置了警察。我一想大阪去不成了,就打算在这个旅馆里死。可是栏杆太低,吊不死人。我就坐等警察来抓我,一直等到夜里一点,警察也没来。第二天早上,我让女佣给我换了个偏房,这样可以把脚伸到院子里吊死。我借来钢笔和信纸分别给大宫先生、黑川先生和死去的石田写了三封遗书。我打算半夜去死,喝下两瓶啤酒,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警察来抓我时,我说了句“我就是阿部定”,就这样被捕了。

久木一直是躺着念的,觉得有点累了,但下面是阿部定诉说被捕后的心情,是最后一个高潮了。

问:被告对这次事件是怎么想的?

答:刚来警察局的时候,我还乐意谈论石田。到了夜里一梦见他那可爱的样子,我就非常高兴。可是现在我的心情起了变化,后悔不该那么做。如今只有尽量忘掉石田的事,就是说,从今往后我不愿意再去想和谈论这件事了。所以,请求法庭,尽量不要开庭审判或当着众人的面讯问那些事。

直接请示一下上面,判刑得了。也不用请律师,我服从裁判,甘愿服刑。

问: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答:关于这件事,我最遗憾的是人们把我误解为色情狂,对此想说说我的想法。我到底是不是性变态,调查一下我的过去就知道了。我从没有和其他男人做过类似的事。我也喜欢过别的男人,没有跟他们要钱。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我,考虑时间和场合,从不深交。我这么理智,连男人都感到惊讶。唯独石田让我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只是多少有点俗气。但他这单纯劲儿反倒使我更着迷,他简直使我神魂颠倒。我的事传开后,人们都把它当作稀奇古怪的事来议论。可是我觉得女人喜欢男人的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说白了,有人本来讨厌生鱼片,但老公喜欢,自然也跟着喜欢;穿上老公的棉袍就高兴;喝喜欢的男人喝剩的茶水也觉得甘甜;把男人嚼过的东西放进自己嘴里更觉得幸福。男人替艺伎赎身,为的是自己能独自占有她。迷恋上一个男人,想要做我所做的事的女人大有人在,只不过没有做而已。当然,女人不都一样,有的人看重的是物质,而不是情感。就算像我那样由于喜欢过头儿而失去控制做出了那种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色情狂啊。

久木念完了,回头看了看凛子,她的脸微微泛红,还沉浸在阿部定动人的诉说之中。

久木觉得口渴,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着。凛子站起来,坐在久木的对面。

“你觉得怎么样?” 久木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问道。

凛子赞叹着“真了不起”,然后又说:“我原先误解了阿部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