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杀了石田后非常平静,好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心情很舒畅。我飞快地喝了一瓶啤酒后躺到他的身旁,见他嘴唇发干,就用舌头舔他的嘴唇,又给他擦干净脸。我一点没有躺在死人身边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比活着的时候更可爱。就这样一直躺到了天蒙蒙亮,我又是抚摸他的下身,又是把那东西拿到自己前面捣鼓。我一边这么干着,一边想,既然已经杀了石田,那我自己肯定得死;又一想,无论如何我必须先离开这里。这么抚弄着那东西的时候,我产生了要把它割下来带走的念头。原先吓唬石田,要割他的东西时,我给他看过的那把牛刀还藏在画轴后面。我从那里取出了牛刀,试着切了一下,很不好切,费了半天劲儿也不行,中间牛刀还滑了一下,把大腿都割破了。后来我又想连睾丸一起割掉,可是更难割了,结果阴囊到底也没有割干净。我把切下来的东西和睾丸放在手纸上,看到从刀口流出了大量的血,我便用手纸摁住切下来的东西,用左手食指沾上血,擦到我自己穿着的长衫袖口和衣襟上,还在他的左腿和床单上写下了“定吉二人”,接着用刀子在他的左臂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盆里洗了手,撕了张枕头边的杂志封皮,把那个宝贝包上,又将他脱在衣篓里的兜裆布裹在腰上,把那个纸包塞进腰里。然后把石田的衬衫和内裤穿上,外面套上自己的和服,系了腰带,收拾了房间,把带血的手纸都扔进了厕所。一切做完后,我只带了用报纸裹好的那把牛刀,最后吻了他一次,给他盖上毛毯,用手巾蒙上了他的脸。上午八点左右,我下楼对女佣说:“我去买东西,中午之前别叫醒他。”就离开了旅馆。
阿部定勒死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后还割下了他的男根,这个故事久木曾经给凛子讲过,就是在两人被大雪封在中禅寺湖的时候。虽然内容和当时讲的有些重叠,但久木还是按照审讯笔录重新念了一遍。
问:你为什么要把石田的男根割下来带走?
答:因为这是我最喜爱最看重的东西。如果不带走的话,给他清洁尸体的时候,他老婆一定会触摸它,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到它。石田的尸体只能扔在旅馆了,可是只要有他的这个东西,就觉得和石田在一起,不感到孤单了。至于为什么写“定吉二人”,是想让别人知道,杀了石田的话,他就完全属于我了,所以从各人名字中各取一字。
问:为什么在左臂刻上“定”字呢?
答:为了让我附在石田的身体上,把我一起带走,才刻上我的名字的。
问:为什么穿上石田的兜裆布和内裤?
答:为了能闻到石田身上的味儿,也是为了留作纪念。
问:叙述一下犯罪后逃跑的经过。
答:五月十八日上午八点的时候,我离开了“满佐喜”,身上带着五十元钱。我先去上野的旧货店卖掉了身上穿的衣服,买了件单衣换上。又买了个包袱皮,把牛刀包在里面,还换了双新的桐木屐。然后给“满佐喜”打电话,对女佣说我中午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不要叫醒石田,女佣答应了。看来还没人发现石田被杀,我放下心。又给老相识大宫先生( 前中京商业高校校长 )打了电话,他正在神田的万代馆,我要他到日本桥来一趟。一见面我就痛哭流涕起来,我对他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先生无关。”分手后,由于在上野买的单和服太薄,又去新宿买了一件单和服和名古屋带换上,坐出租车来到滨町的公园。在那儿考虑了半天,心想反正是个死,就想到曾待过一阵子的大阪去,从生驹山往谷底一跳,一了百了。
笔录进入了对阿部定被捕前状况的质询部分。
问:杀死石田那天晚上,你在哪儿过的夜?
答:我想去大阪自杀,可又没有勇气马上去死,还想再想想石田的事。所以十点左右我去了以前住过的浅草的上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