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带来了吗?”
凛子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客厅。久木关了灯,只剩下枕边的座灯,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在深山旅馆里看过能剧舞台后,他等待着女人换上红色的内衣。
自己似乎是在追求幽玄和淫荡这样完全相悖的东西,实际上,两者之间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共同点。比如能剧里分为“神、男、女、狂、鬼”五种角色,其中无不隐含着男女的情欲。
刚才久木倾倒于能剧舞台的庄严肃穆的同时,又被一种妖冶、艳丽的感觉占据了。
事物都有表里两面,庄重的背后是淫荡,静谧的内面是痴情,道德的反面是悖德,这些才是人生最高的逸乐。
久木正沉浸在遐想中,拉门开了,身裹绯红色内衣的凛子出现了。
久木猛然坐起来,瞪大了眼睛。
包裹在绯红色内衣里的凛子的表情像幼女一样天真无邪。
在地上昏暗座灯的映照下,凛子长长的身影直达房顶。久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身着女装的能剧演员登上了舞台。
他觉得不可思议,定睛一看,凛子的脸渐渐变成了一张成熟女性的娇媚、忧郁和冶艳的脸,活像能剧中的女人面具“孙次郎”[5]。
一身绯红、戴着面具的女人默默地慢慢走近目瞪口呆的久木,双手伸向他的脖颈。
久木不由蜷缩起身子,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容易才清醒了过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真吓了我一大跳……”
凛子听了嫣然一笑,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媚表情。
“简直跟能剧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刚才看了能剧舞台的关系吧?”
“可是也太像了。”
久木以前见过画在黑底色上的女人面具“孙次郎”,那温婉柔美的表情中,蕴藏着炽热的情欲和淫荡,凛子现在表情就是这样的。
“越是文静矜持越显得淫荡。”
“你说谁呐?”
“能面呀……”说着久木突然搂住了凛子。
凛子毫无防备,倒卧在了被褥上,久木扑上去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剥下你的面具。”
男人现在变成了魔鬼,要把隐藏在女人内衣里的淫欲揭露出来。
这绯红色真是不可思议的颜色,它既是浓艳明亮的朱红色,也是鲜血的颜色,令人产生异样的兴奋感。
尤其是用这种绯红色做成的内衣,穿在皮肤白皙而矜持的女性身上时,凡是具有雄性本能的男人,没有不心荡神移的。
此刻,久木就压在身着绯红内衣的女人身上,紧紧搂着她,宛如野兽拥着一堆鲜血淋漓的美味。
那是看到红色的激动,同时也是感谢女人的顺从,感谢她满足了男人好色的欲念,老老实实把内衣带来。
久木的肉体紧贴着红色绸衣,感受着滑溜溜的感觉,然后他慢慢放松了一些,一只手伸进了隐约看得见乳沟的不整的内衣中去。
“慢着……”
凛子知道早晚要被脱掉内衣,但怕久木太过性急,便按住入侵的手,喘了口气,说:“这件衣服可来之不易呢。”
久木的手始终不离开凛子的胸部,问道:“是不好做吗?”???
“不是。和服店送来时,我恰好不在家,是他收的衣服……”
“他看见了?”
“他一看是红色的内衣,吃了一惊,凶巴巴地问我干什么用的。”
“平时穿在和服里面也可以嘛。”
“不过他好像猜着了,我要穿着它和别的男人睡觉……”
凛子说她和丈夫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性关系了,可是,丈夫见到妻子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