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向久木撒娇道:“回头你也掐我一下。”
“现在掐你脖子?”
“是啊。我快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这回你知道了吧?那个时候……”
久木按照凛子的吩咐,把手轻轻按在她的脖子上,脖颈细细的,双手一把就掐住了,凛子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那温顺的样子十分可爱,久木的手不由加了些力,触到了凛子喉咙的软骨,感觉到了静脉的鼓动,又继续掐下去,凛子的下颚渐渐抬起,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久木慌忙松开了手。
凛子又咳嗽了一气,待呼吸平稳下来后小声说道:“真可怕,不过好像有点那种感觉了。”
她的眼神似梦似幻。
“她是用绳子勒的吧?用绳子一定更难受吧?”
“事件发生的头天晚上,两人互相勒脖子玩儿,力气大了点,男人差点死去。脖子勒出了一条印儿,脸也肿了,女人忙着给他冷敷,还买来镇定药给他吃,这才暂时稳定下来。但是夜里,男人因药力作用,迷迷糊糊地说,‘你今天夜里要勒我脖子的话,可别松手,勒到头,中间停下来更难受。’”
“可是把他勒死了,不就都完了吗?”
“也许她就想要这样吧。”
“为什么呢,因为喜欢他?”
“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得到这个男人。”
突然外面一阵风刮过凉台,座灯闪了一下。雪不下了,风还在刮。
凛子也在侧耳听那风声,停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那个叫阿部定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被杀的男人叫石田吉藏,在东京中野开了一家叫作吉田屋的料理店,阿部定是在他店里干活的女招待。”
“是在店里认识的?”
“阿部定三十一岁,吉藏四十二岁,比她大十一岁,剃着平头,长脸形,属于美男子一类。阿部定十七八岁就当了艺伎,有些早熟。她皮肤白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久木半年前看的这份资料,去年年底,又看到了事件发生时的报纸,对大致情况比较了解。
“多半是女的勾引的啰?”
“是男人先追的她,当然她也迷上他了。”
“男人有妻室吗?”
“当然有,他老婆很贤惠能干,可是吉藏一见到阿部定,就立刻魂不守舍了。”
“店里哪有机会啊?”
“所以,两人四处找旅店或酒家去幽会。”
久木恍惚觉得是在讲他们自己。
“没有被他妻子发觉吗?”
“当然知道,所以他们不想回来,一连几天在外住宿。事件发生时,就是两人在荒川的一个酒店里待了一个星期后的事。”
“一个星期都不回家?”
“大概也想回去,可是失去了回去的时机,而回不去了吧。”
久木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阵疾风掠过。
久木和凛子完全能够体会阿部定和吉藏当时连续外宿而失去回家机会的心情。
“不是某一方强求的吧?”
“那自然,两个人都舍不得分离,就这么一天天住下去,对女人而言,回去就等于把心爱的男人还给他老婆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凛子猛然抓住久木的胳膊,久木不自觉地往回缩了一下。
“女人的心情都一样。”
凛子这一突如其来的表白使久木慌了神。
“我猜他自己也不想回去。”
久木借吉藏来为自己辩解,凛子似乎也认可了。
“这么说是情死啰?”
“杀死吉藏后,阿部定本打算要自杀的。”
“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