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这话便是侧面暗示了表姑娘变成傻子了吗。
小花哆嗦着飘回西厢房,颤颤巍巍地把话转报谢四爷。
她还没有胆子在夫人快崩溃的间口再来上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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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四爷眉头紧锁,进了内间后便见妻抱着孩子絮絮叨叨地说些安慰的话。
他想兴许宝知遭了如此大难,故而精神受了刺激失语。
可孩子一脸困惑地看着姨母泪如雨下,他心里也没谱。
他暗自忖度,试探性温声道:“宝知,我是姨父,你还记得姨父吗?”
他取出一块玉佩,指着玉佩上环缠的双鱼道:“你两岁离京时,姨父同你承诺过,待你回京便带着你去明月池钓鱼,若你钓的多,姨父便将这和田双鱼玉佩赠予你顽。”
小孩抿了抿唇,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谢四爷的脸,反将脸埋进女人怀中,任凭谢四爷怎么引她,她都不曾抬头。
乔氏这才从外甥女醒来的喜悦与对她身体的担忧中恢复一丝清明。
她细细检查宝知的双眼与双耳后,将孩子从怀中拉出,盯着那水光潋滟的双目道:“宝知,为何不开口?是不是有人威胁着你,不许你说话?”
乔氏不能不想多。
五年前她便有些疑神疑鬼,总忧愁身边埋伏的未知隐患,唯恐在她放松警惕时忽而出现。
宝知心中叫苦。
她不仅完全听不懂旁人的话语,且强撑着精神联系其动作、将他们说的话与自己记忆中的事物进行链接才能勉强理解急几句。
眼前弱柳扶风的妇人所说的话,她只能听得懂一些。
可她实在不会说这里的语言。
这几日不管是给她施针望闻问切的女子还是常领着几个孩子到她床沿说话的英俊男人都跟她说过类似的词句,而她只能模模糊糊理解为他们迫切需要自己开口说话。
宝知也急,怕自己露了什么破绽叫人发现异样。
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这里的语言,总不能叫她找着回去的方法前就被当作精怪关起来。
乔氏看出名堂,半跪在床边的脚踏上,与宝知保持平视,指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姨母,这是姨母。”
她见宝知紧紧盯着自己的嘴唇,心中大喜,便再重复了一遍,并将嘴部的张合夸张化,好叫宝知看的清楚。
等到第四遍时,床上的孩子怯生生地开口了。
她有些犹豫,又带着羞意,小声道:“姨母,这是姨母。”
口音不太正常,听得出是一五一十的鹦鹉学舌,却叫乔氏欣喜若狂。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庆幸,一把将外甥女重新搂入怀中:“是的!正是呢!是姨母!我的好宝知,我的乖宝知!”
谢四爷也松了口气。
看来宝知的喉部未受伤,必定是受了惊吓不会说话了,重新学过便是了。
他学着妻的动作,单膝跪在床沿,指着自己道:“姨父,这是姨父。”
可孩子却扭过头,与他拉开距离。
谢四爷瞪大双眼,眼中饱含委屈玉不解。
他不知道外甥女为何如此防备在她两岁时自己还隔三差五地抱着她去茶馆听戏,去夜市看杂耍。
当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