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上赶”做长辈的哪有主动的道理,周夫人却很是理解。

她同梁县主有相似的经历,自幼丧父丧母,寄居于亲戚家中,所幸养父养母仁善,而自己本身就出挑,哪里好扯着庇护四处张扬?

单就这层,她对梁县主天然有归属感,好似她们都是腰间晃荡的铜板,终日提心吊胆着归路。

正是推己及人,周夫人才决定下这一步棋,想到这里,她轻声唤坐于身后的女孩。

“婵儿,嬢嬢控你功格唔还记得伐(注1)?”

女孩听话地起身,慢吞吞地绕至周夫人跟前:“记得。”

周夫人再次仔细打量女孩的钗环发髻,又将女孩腰间的系玉葫芦的红络线扯了扯,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