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就见风煊半撑着头,定定地看着她。
谢陟厘的另一半哈欠顿时卡了回去,呛得连连咳嗽,“大、大将军,我、我怕您酒后不适,需要人服侍,所以就歇在这里了”
风煊点点头:“你是害怕吧?”
谢陟厘:“”
昨晚弄到后来已经四更天了,再去麻烦王大娘显然不好,她又不敢去厅上风煊的屋子与厅上只有一壁之隔,孟泽的尸体还停在那里。
只得另取了一床被子将就一下,睡前还告诫自己要早点醒,至少要在风煊醒来之前醒来收拾。
结果奔波了一日还熬了夜的身体显然是不听话。
谢陟厘暗暗吐了点血。
她猜测风煊身边可能有过不少献媚的女子,因为好些时候她都感觉风煊觉得她是有意示好,有意接近。
这回她虽然没有上床,但在风煊眼里恐怕已经完全不清白了,只怕又要教导她。
但风煊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委屈你了。”
谢陟厘有点愕然:“没有不委屈”
风煊很想把她搂进怀里,抱一抱,亲一亲,怎么亲昵怎么来,让她知道他有多感激昨夜的她。
她既没有惊吓,也没好奇,没有喋喋不休也没有惊叫连连。
她那么安静,那么温柔,像一双温和坚定的手,在他最痛苦最软弱的时候接住了他。
只是此时他才知道,在她温柔地揽住他的时候,心底里压下了多少恐惧。
“阿厘,”他的声音低沉,“我能再抱你一下么?”
人的脑子在夜里和白天应当是不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