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风之中几乎听不清,但风煊还是从第一个字便认出了这声音。
“谢姑娘,”守卫声音里透着一丝讶异,“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太久没有见到大将军了,心中十分地十分地想念。”谢陟厘道,“你你可知何为相思之苦?”
这些话她说得磕磕绊绊,好生辛苦,原因无它,真是太羞耻了。
但这种时候,越是羞耻,越是有用。曾经让她十分苦恼的绯闻谣言变成了最好的借口,守卫从帐门前让开了。
谢陟厘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进去。
帐内暗沉沉地,无声无息,她低声道:“大将军,您应该是醒着的吧?我可以点烛火吗?”
“不可。”风煊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谢陟厘,你报起恩来还真是什么本钱都肯下,姑娘家的清誉都不要了么?”
他的声音凉幽幽的,不带一丝情绪,在寂静和黑暗中听来格外落寞。
谢陟厘心说承蒙您的特意照顾,“清誉”这种东西早就跟我没什么有关系了。
她本已经掏出了火折子,他既说不可,她便先不点了,摸索着向着声音的来处靠近,一面道:“大将军请恕罪,我知道您要隐瞒伤势,方才我那些话都是借口,您不用放在心上。我是来替您治伤的。依曹大夫给您用的药,您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我这里带了些药来”
“站住。”风煊打断谢陟厘的话头,谢陟厘的小腿堪堪碰到了床铺,她习惯了风煊的大帐,一时忘了这行军的帐篷甚小,整个人重心不稳便朝前扑倒。
她生生将一声惊呼忍在了喉咙里,人栽在一片坚实温暖的所在,上半身伏在风煊的胸前。
此时此刻,一则庆幸没有压到风煊的伤臂,二则是庆幸方才没有点灯。
风煊只觉得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熟悉的淡淡芬芳扑鼻而来,人在黑暗中视觉被限制,其它感官却似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有些恍惚地想:她果然还是来夜袭了。
“对对对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