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去按不许动,咯咯笑着只说闲话。一会儿说到游湖,一会儿又说姐妹们穿戴什么好衣裳首饰。
傅轩被她撩得动心,借酒劲上来,索性壮着胆子去捏她的胸口。杜若粉脸一变,发急道:“再动我要生气了!”
傅轩吓得连忙道歉,杜若借机装得一脸委屈,娇滴滴地说:“你若真心相求,明日一个人来。”
傅轩心中本是惦记小蝶,毕竟她比杜若貌美许多,又碍着表舅的面子不敢多想,老实答应。
腻歪没多久,娘姨进来催促,杜若干撂下傅轩,换一身华丽的衣裳,喜滋滋接个”局票“出去了。
屋内几人都在抽烟,弄得乌烟瘴气,傅轩见表舅吃多了酒,忙问:“我扶您回去?”
单松友醉意熏熏,拉傅轩坐在身侧,认真道:“这里的姑娘看看就罢了,待成亲赚到大钱再来。”
傅轩酒意已消大半,笑着点头,心中早已失去理智。
整晚,傅轩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小蝶,偶尔又是杜若。早早起床,出客栈在早餐摊位吃了一碗老鸭汤面,大步去了丽园街。
此时的听雨轩大门紧闭,多数姑娘是方歇下的,扫门口的杂役见有客来,引他从侧门进去。
园子里极安静,老妈子们脱了厚袄,正从井里打水浆洗衣物,小声闲聊。
傅轩已经明白自己来得太早,急忙折返出去。回客栈吃茶,看了一会儿书,又去楼下随意走动,好不容易熬到用过午饭,去金店买了一副金镶紫瑛耳坠,方又去听雨轩。
大厅内不见客人,红袄绿裤的丫鬟们束一式盘头楂髻,个个脸上搽得雪白,擦桌子,抹板凳,干活麻利。
傅轩知道还是来早了,掏出茶围的五十两银子,跟着妈妈上去二楼。
温馨的绣房内萦绕着好闻的脂粉香,杜若衣裳华美,坐在铜镜前由娘姨伺候梳头,笑问:“午饭可吃了?”
傅轩双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点头道:“吃过了。”
娘姨帮杜若束好小髻发式,抹上桂花油,从檀木八宝妆奁中拿出数只金钗置于发间。杜若本就生得圆润,经一番打扮,脸上红扑扑的,更显雍容富态。
傅轩买耳坠花了十两,本是怀着一腔热情想给她惊喜,见她粉光脂艳,金钗满头,瞬间失去底气。
杜若似乎看出些什么,挨去坐下来,肩膀将他朝边上挤了一挤,嬉笑着伸手去查他袖口,“你藏着什么好东西?”
傅轩只得将装着耳坠的饰物小匣拿出来,杜若回以笑容,其实心里早就清楚,他若有钱小蝶不会拱手相让,虾米再小也是肉,当打发无聊吧。
日时渐短,漫天棉花云静得一动不动,树影婆娑,深红的落日沉沉而下,天地间一片安谧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