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伸脑袋去叼。林雪君忙抱住它脖子,率先接过糖粒。拆开糖纸,当即便吃了,真甜。
苏木一甩脑袋,气气地侧头拿一只大眼睛瞪她。
“多谢你们一起买的羊皮坎肩,可暖和了。”林雪君拍拍胸口,又指了指嘴巴,“谢谢你的糖粒。”
“……”穆俊卿有些不好意思,糖还是孟天霞从场部回来时给他们带的。
林雪君看着一向是知青中大哥哥般存在的穆俊卿居然换了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便懂事地道:
“放心吧,我已经学会了很多蒙话。穿得厚厚的,马骑得很好。路上吃的喝的都由乌力吉大哥负责,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看顾一下牲畜们就好,又不是去游牧。
“你们在驻地里也不轻松,虽然不必经受转场之苦,不必到漫无边际的大草原上受一整个春夏秋的风吹日晒,但要守林场,要砍树、搬木头,还要干所有人公认最累的脱坯、垒砖、建房的工作。再加上春天开荒种地种草……秋收、准备冬储等大量工作,也难说到底是去牧场更累,还是留在驻地更辛苦。
“我不过是跟着走一圈儿,最苦最累的活都不用我干,而且很快就回来了。”
说罢,不等穆俊卿回应,她一手拽了缰绳,忽然身体向他倾斜过去,仿佛要从马上掉下来一样。
穆俊卿吓得哎呦一声,上前一步,张开手臂似要接住她。
林雪君却哈哈笑着探臂往他怀里一塞,把奥都给她的2角钱塞进了他蒙古袍襟领里。
穆俊卿这才发现林雪君身体倾斜到一个度后便稳住身形了,她并不是要滑下马背,而是以一个看似危险的姿势,在马背上保持住了平衡,就像那些骑射比赛上最优秀骑手们展示的马背高难度动作。
伸手入怀,他摸出那2角钱,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