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忆檀的视线停在洗手间的大理石台面,只见一个白色吹风机在最为显眼的位置静静躺着。瞥见他柔顺的发丝,李敬池顿时意识到唐忆檀在这里洗过澡,还吹了头。
完了,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敲门声还在继续,如李敬池的心跳声般渐渐变大。唐忆檀将手放在李敬池肩上,几乎是步步紧逼,他前进一步,李敬池便后退一步。玄关的位置很快变得逼仄,李敬池背紧贴着门,终于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
林裕淮的声音在门外变得有些沉闷:“敬池?”
耳边唐忆檀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质疑:“敬池?”
李敬池呼吸急促,听唐忆檀道:“告诉他,你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来找你。”
话音落下,李敬池几乎是原样照做,开口便说:“林裕淮,我”
声音戛然而止,唐忆檀扣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下来。
唇齿相交,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在李敬池口腔内肆无忌惮地扫荡。原本柔软的唇被挤压的可怜,只能从未贴紧的缝隙中泄出两句苟延残喘的闷哼。
李敬池紧贴着冰凉的门,像拒绝般推开唐忆檀的胸膛,而门外的林裕淮以掌心抚上门:“怎么了?”
李敬池丢盔弃甲,喘了半晌才回应道:“没什么,我已经睡下了。”
唐忆檀的眼神恶劣中透出玩味的光,他以指节摩挲李敬池的下颌,左手则抓紧面前人的肩。第二个吻还未落下,李敬池却死死皱起眉,紧咬着唇,面上流露出一丝痛苦。
唐忆檀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开手,而李敬池却成功抓到机会,快速说道:“……今天我太困了,明天再给我吧,晚安。”
他的声音很细,说到最后如猫叫般弱了下去。门外林裕淮眉心蹙起,摸向门把手,再三确认道:“你没事吧?”
李敬池从喘息中平复过来,声音也恢复以往的平静:“没事,我去睡了。”
林裕淮这才垂下手:“好,晚安,明天见。”
房间里唐忆檀早已将他的衬衣脱下,李敬池侧过头,露出贴着膏药的肩膀。唐忆檀小心揭下药膏,视线停在那片青紫的淤青上:“怎么弄的?”
李敬池推开他,并未追究刚才他的行为,只是走入洗手间,脱下仅剩的长裤:“早上打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