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扛起铁锹拿上砍刀,收拾收拾带隋良离开。
“我们明?天早上放骆驼的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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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要是逮到兔子就?宰了吃,除夕的晚上吃一半,另外一半留到你姐夫回来,我们再吃一顿。”
隋良笑着点头。
天色昏了,路上看不见人,隋玉迈脚大步跑,顶着风喊:“良哥儿快来追我,看我们俩谁跑的快。”
隋良立马追过去,姐弟俩一前一后互逐,裤腿里塞的干草一路掉。跑进军屯时,裤腿已经瘪下去了,隋玉喘着粗气拎着裤子笑得要撅过去。
隋良不知道她笑什?么,他抹掉被风吹出来的鼻涕,也跟着张嘴傻乐。
回到家,猫官一溜烟从灶房里跑出来,天黑了家里还没人,它?急得喵喵叫。
“好了,知道你饿了,我这就?来煮饭。”隋玉将?农具放进柴房,转身去灶房生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灶洞里飙起火苗,烟囱也袅袅飘烟,这座沉在夜色里的小院顿时有了暖意。
煮两碗稠粥,晌午没吃完的酸菜炖猪血放篦子上蒸着,隋玉推开粮缸舀三瓢灰面出来。
“酒糟还有吗……噢,还有不少。”她自?言自?语。
隋良抬头看过去,瞅一眼又挪回视线继续盯着火。
“良哥儿,你还记得堂兄吗?”
隋良又看过去,他迟疑地?点头。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我们去看看他。”隋玉早有这个打算,在流放的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她顿顿吃饱饭,耗了半年?身体才有起色,隋文安的身体可想而知。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他倒下就?起不来了。她这次去探望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去探望一回尽尽心,也全了这一世的缘分。
“我们流放跟他无关,但我们能过上寻常人的日子是他出的力,我明?晚蒸一锅包子,后天我们去看看他。”隋玉扭头询问隋良,“行吗?你愿意去吗?”
隋良想到了堂兄为了求李都?尉救三个姐姐,那晚在城墙上磕破头的场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行,我们后天悄悄去,不让你姐夫知道。”隋玉贼兮兮地?笑了。
稀面调好,锅里的菜和粥也热了,隋玉将?锅底的粥刮干净,添水将?锅洗干净,又舀水倒进去,就?着灶里的余火烧洗脚水。
一夜过去。
隋玉和隋良吃过早饭就?挎着半筐干草出门放骆驼,出了军屯,姐弟俩迫不及待地?跑起来,裤腿里的干草又掉了,骆驼跟在后面捡了吃。
“坑塌了。”还没靠近隋玉就?发现了,她丢下筐奔过去,还没看清先听到动静,坑底缩着一只?灰毛兔,兔子还活着。隋玉伸手将?兔子提起来,这才发现它?身上有血,坑底的尖棍戳伤了它?的肚子。
隋玉将?棍子拔起来,用砍刀削掉沾血的部分又插进去,手伸下去发现不对劲,坑底竟然挖了个半掌长的洞,如果兔子不是受伤了,估计已经跑了。
她又多削些棍子插进去,表面做好遮掩,再放一块儿萝卜吊着,她拎着兔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