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长势不如我们自家的。”赵西平说,“今天马农监来地里看过了??”

“是有个人过来,我不晓得是不是马农监。”

“怎么了??”隋玉问。

“在农司的时候,他跟我谈起我们自家的棉花长势比种?棉人手里的棉花长势好,看样子?他过来的这几天也去棉花地里转了?的。”赵西平庆幸,这也是实干家,肯顶着大太阳下地,而非像胡都尉那样,是个滥竽充数的空心麦秆。

思及胡都尉,回?到客舍,赵西平牵着隋玉走到河边,问:“我们把中郎将府盖在河对岸可好?”

“胡都尉把地盘划给你了??”

赵西平哼一声,“以前我官位低,硬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现在官位升起来了?,把这口窝囊气?再还给他。”

“行!”隋玉笑了?。

“姐,姐夫,吃饭了?。”隋良寻过来。

“来了?。”隋玉丢开男人的手,她朝石碑矗立的地方看一眼,说:“府门朝东,让老爹给我们守门。”

“什么?”隋良没听明白。

“你姐夫打算把中郎将府盖在河西边。”

“那可太好了?,中郎将府有多大?”隋良兴奋,“是不是比千户所的房子?要多两进?”

“差不多吧,校尉府就是四进的宅子?。”赵西平接腔,“位置确定了?,还要由匠人画图,你跟小崽都想?想?要添置什么,比如演武场或是养蚕房,到时候我跟匠人说一声,让他规划一下。”

隋良一时没想?法,“我晚上跟小崽商量商量。”

“行,不急。”赵西平想?着地契还没转让过来,估计需要个三五天。

然而夜里拆贺礼的时候,赵西平在胡都尉送的贺礼中看到一张落着他名字的地契,位置就在河西边,也就是那个寿命不足半年?的客舍的旧址。

“难怪大伙都想?升官,权力惑人心。”赵西平感叹。

“你可别迷了?心窍,你有权,我们家不缺财,你可不能在外贪污。”隋玉提醒他,“棉花利大,我们又住在边关,少不了?有坏心眼的人想?拉拢你,别上当。”

“不可能,我最?恨贪污的蠹虫,你忘了??”赵西平问。

没忘,隋玉可记得她因为有个贪污的大伯,她在赵西平面前挨了?多少冷言冷语。

贺礼都拆出?来了?,曲校尉大手笔送了?一对鹿茸,十个千户送的贺礼有些好笑,全是女人用的钗环或是绣样精美的布匹,十个百户大概跟千户打听了?,送来的贺礼不是味道芬芳的澡豆就是小马鞭和?皮靴,全是女人和?小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