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起情欲的潮红,神态羞赧中透着痴迷。
“后来,我终于有幸登上您的调教台,亲身体会到在您手下欲死欲仙的滋味。是您给了我第一次极致的体验,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M,也让我从此眼中、心上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我知道,您这样的S,身边一定环绕着许多条件优秀、风格各异的M,总有人能讨您欢心。我太过平平无奇,也不是您喜爱的类型,很难得您青眼,我只是您过眼云烟中的一粒尘埃,风过即散而已。”
“可是,可是,您对于我就如灯火对于飞蛾,明知可望而不可即,我却仍心存幻想、奋不顾身,”凌子忆激动得身体轻轻颤抖,目光灼灼地看向我,眼神近乎痴狂,“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真心捧出来,只求您的目光多停留一会儿,我不敢奢求能在您心中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只要您给我一两分的垂青,偶尔‘用’我几回,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样纤细漂亮、玲珑剔透的少年,做出这样狂热的神色,多少有些违和。然而这层违和,却又让人透过他干净清纯的外表,窥见了他炙热如火的内心,这样卑微而炽烈的情思,婉转动人中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偏执疯狂,如火如冰,任是再心冷如铁的人,也很难不为所动。
“我知道,我所奢求的那些,希望都很渺茫。所以当我得知自己和您的另一重关系时,甚至会卑劣的想,至少这样您能记住我,能知道凌子忆是谁,比之从前,也是好的。”凌子忆眼中涌出了泪,我不知道这泪水因何而来,是激动还是自伤,却为他话语中的卑微情感和无望挣扎而震撼。
“可是,如果因为这重身份,让我从此失去接近您的资格,那我……我……”他哽了一下,泪水流得更凶,“我情愿您是怨恨凌家,这样您就可以报复我、惩罚我,让我来承担您的不满和愤怒……这样至少还有机会能偶尔留在您身边。”
“可是您没有,您这样宽宏、豁达,早就将凌家抛诸脑后,不想和它有任何牵扯,而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脱离养育我多年的父母和家庭,我……”凌子忆急促地倒吸着气,泪水汹涌,似乎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突然崩溃了,“我、我这次过来,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想着无论如何,至少让您知道我的心意,哪怕、哪怕招您厌恶,也……也……凌神,爷爷是不可能放弃的,既然总要这样,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很频繁地打扰您的,我会很乖……我……”
他呼吸渐渐急促,脸色却越来越白,只剩颊侧的两团红晕,病态地浮在脸上,身体也摇摇欲坠。我怕他倒下去,忙说:“你别激动,深呼吸,慢慢说。”
他大口喘着气,单薄的胸膛不断起伏,泪水湿透了脸颊,身体不住地颤抖,双眼却亮着执拗的光,孤注一掷地看着我。我看他样子不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那里火烧一样的发烫。
站在将近零度的室外不知道多久,他果然冻病了。
他站不太住,我只好搀住他,半扶半抱地将他放到沙发上,让他深呼吸,“别着急,先深吸气,好,吐出来,再吸一口,呼……”在我的安抚下,凌子忆激动的情绪渐渐缓和,我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和冰凉的指尖,问:“感觉怎么样,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