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上一次也有对他说过,但他可能并不知晓其中曲折,我想这次要把事情都讲明白,开诚布公,也算对得起他千里迢迢来寻我、剖白心意的赤诚之心。

“我的母亲当年做过一些荒唐事,伤害了很多人,尽管我从没有在母亲身边生活过,但因为我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所以你的祖父、父亲看我时,也都带着她的印迹。我不想再见到他们看我的目光,不想再被迫一遍遍回忆母亲做下的恶事,更不想一直生活在母亲的印迹之下、背负她的罪孽。我会有光明的未来,不必再挣扎在腐朽的旧事里,我对凌家的家产毫不动心,也希望以后和凌家再无瓜葛。”

凌子忆怔住,呆愣了一会儿,才喃喃说:“这、这样么……所以您不想再和我联系,是不想爷爷和爸爸误会您对凌家怀有想法,继续纠缠打扰您,对吗?”

“是,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我有点烦。”我说。

“可是……”凌子忆犹豫一下,抬头看向我,认真地说,“没有我,爸爸或许会就此罢手,但爷爷不会的。爷爷很固执、很倔强,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凌家几代单传,您是唯一的血缘后代,他是不会放弃让您继承家业的。”

我一愣,忍不住微微皱眉。

凌子忆露出抱歉的神色,像是因为给别人带来了麻烦而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但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当家做主、杀伐果断了几十年,说一不二,家里没有人劝得了他。”

我隐约预见了未来将至的麻烦,但还是说:“即便他再找来,我的回答也不会变,我对凌家不感兴趣。”

凌子忆垂下眼眸,温顺地说:“我知道的,但爷爷恐怕不会放弃,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他又弯下腰,郑重道歉。

我不由暗叹一声,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道歉的。”

如果凌忠平真如凌子忆所说,因为我是凌家血脉而纠缠不休,那也只能说……天意如此。毕竟一切的源头早在十九年前就埋下了,是凌忠平性格倨傲,固守着传统腐朽的血脉亲族观念,凌子忆只是受害者。

“凌神,您真好,谢谢您。”凌子忆笑起来,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我看向他,他小小的脸颊浸润在傍晚彩霞透出的阳光里,看上去又乖又单纯,五官被霞光镀上艳色,“谢谢您没有迁怒我,更谢谢您愿意对我解释。”

“这不值得特地感谢,你也没有迁怒我。”我说道,他因为我的母亲生而父不详,失去豪门继承人的身份,比我更有资格迁怒,却仍旧以善意待我,我又怎能不投桃报李?

“不一样的,”凌子忆咬住下唇,抬起长睫期期艾艾地看向我,脸颊红晕弥漫,“那、那是因为我喜欢您、倾慕您,从第一眼见到您就爱上了您,身心沦陷,无法自拔,我想……当您的奴。”他眼底含着羞意,目光却直白而热烈,毫不掩饰的爱慕几乎要化成水从他眼眸中滴出来,含情脉脉、深情依依。

我站在这样浓烈的、爱慕的目光中,一时失语。

“我第一次见您,就是在清域,当时您在台上表演调教,我站在台下的角落里,远远地看。”凌子忆回忆说,“那时的您,冷淡、漠然、漫不经心、高高在上,却将M的身和心牢牢地握在手里,随手一抚,便能送他上天堂,轻轻抽手,就能让他下地狱,真是……光芒万丈。我甚至觉得连仰视您都是冒犯,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窥视,幻想我是那个M,我在被您抚摸、被您带上高潮。”

凌子忆的眼神略略朦胧起来,眼中浮起回想与灿灿的光,“那时我对SM还不是很了解,只是好奇而已,却在第一次进清域时,遇到了您。那一刻,我清晰的意识到,我是一个M,我渴望被您抚摸、捆绑、鞭打、调教,渴望和您……做爱。”他的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