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谦卑,随手给一根骨头,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觉得他好乖,便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然后开锁进门。待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换好拖鞋后,却仍没有听见他进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才发现白栖阳还站在门口,愣愣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头发,神情难得呆滞。

“你做什么呢?”我问。

“啊,没什么。”他如梦初醒,神情赧然,忙不迭地进门换鞋,束手束脚地站在门边,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

我越发觉得他像个大狗。

“过来,”我走到沙发边坐下,用下巴点了点洗手间,吩咐他:“去洗手。”

“是。”他走进洗手间,我则拿过笔记本电脑,找了一档下饭综艺点开。过了一会儿,白栖阳湿着手走出来,我抽给他两张纸巾,示意他擦手,然后吩咐道:“把炸鸡和热巧克力拿过来。”他依样照做,将外卖放到茶几上,我才看向他,一撩眼皮,“跪下。”

白栖阳的呼吸声微微一顿,随即变重了一些,他屈膝跪下,膝行到我身边,我听到他深深地吸气,又沉沉地呼出,隔着那么远,都仿佛能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