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换雌君,想要我娶雌侍,想要我从此放开你的手,去牵另一个人的手吗?”
楚辞的声音那么的低沉惑人,像诱拐无知少年坠入深渊的恶魔,他伏在诺维尔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你想吗?”
在诺维尔受到的教育中,雌虫是不能对雄主说‘不想的’,他们不应该那么的有个性,不应该忤逆雄虫的意思,或许诺维尔最开始也不是这样谨小慎微,但日复一日的伤害让心上的疤都结成了铠甲,仿佛只有这样循规蹈矩的遵守着,才能避开那些不知来处的伤害。
但楚辞想要脱去这层铠甲。
他想要剜掉那些陈年的腐肉,清除那些淤积的脓液,让结痂的伤口重新愈合,他要将雌虫从那副安全的盔甲里逼出来,然后指着外头的阳光雨露,说:“看吧,说‘你不想’‘你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辞问:“你想吗?”
诺维尔像是崩溃了,他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精神海本就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接触了楚辞的信息素还没能做到最后,他将额头抵在楚辞的胸口,大幅度地摇着头,一句又一句的说:“不,不,不要……”
楚辞安抚地摸着他的脊背,轻声追问:“不要什么?说出来。”
“不要娶雌侍……”
楚辞点头:“嗯,不娶。”
“不要换雌君……”
楚辞点头:“嗯,不换。”
“不要放开我的手……”
楚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嗯,抓住了。”
他郑重的保证,像是在许下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我不娶雌侍,不换雌君,更不会放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
诺维尔筋疲力尽,他比经历了十场审问还累,最后靠着楚辞的肩膀,沉沉地睡过去了。
自从艾尔文上将出了事,诺维尔常常做噩梦,一做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冷汗淋漓地醒来。
他会梦见冰冷的刑椅,梦见中央审讯室巨大的测谎仪,那些连接的磁极贴片和金属管道,但这一回,他睡的很安心。
他枕在楚辞的怀里,雄虫的信息素萦绕在身边,让他想起遥远主星的那个懒虫沙发,还有桃子味洗衣剂的味道。
楚辞不想看星网,上头铺天盖地的战败消息看的他都抑郁了,荒星这边的真相还没公布,群众已经急着对上将口诛笔伐,同时也牵连了诺维尔,他们将诺维尔的过往战绩贬的一文不值,质疑他是不是受了艾尔文的提携,走后门加入的军队。
他们提起了诺维尔进教管所的经历,并一脸遗憾的表示:“为什么这种叛徒没有死在那里?”
明明教管所是每一个雌虫的噩梦,是根本不该存在的地方,但在真相还未查明前,大批的雌虫依旧这样恶毒的诅咒着同胞,肆意发泄着情绪。
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楚辞曾经用过的社交账号,在上面留言@他,稍微有些教养的要求他将诺维尔扫地出门,另一些则在下面起哄,要求楚辞鞭笞折磨诺维尔,并将视频公布的星网上。
他们凑在下面出主意:“展开翅翼再抽,那样疼。”
“往翅囊抽吧,最好用鞭子的尾风扫进去,那里的伤不容易好。”
“嘿嘿,雌虫的恢复力太恐怖了,一定要让他佩戴抑制环!”
楚辞垂眸看了眼还在他怀里诺维尔,漂亮的雌虫消瘦了不少,脸也没什么血色,但还是很漂亮,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乖巧的不行,像一只高贵的布偶,楚辞稍微动一下都心疼,更别提用鞭子的尾风扫进去。
他一键拉黑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然后在评论区设置了禁止评论。
然而星网上的评价只是一小部分,远征突然的失利吸引了所有的视线,楚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