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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在自己家中了。虽然只来过寥寥几次，但是黑白灰为主调的装饰，可以俯瞰车水马龙的巨大落地窗，以及巨大双人床上另一半躺着的泰迪熊，还是让她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红豆带她来到了沈妄的公寓。

“谢谢你呀，红豆。”

祁棠在公寓里开始找人，但是很快失望起来。

他也不在这里。

她坐到了沈妄的床上，把脸埋进泰迪熊里，慢慢的，瘦弱的肩膀耸动，被浓烈悲伤裹挟的祁棠轻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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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回来时就看见的这一幕。女孩抱着泰迪熊，蜷缩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你带她来的？”

他的耳羽垂落，血红的眼睛看向了地上拥有着同样瞳色的白色小猫。红豆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娴熟地撒娇起来，伸着懒腰发出嗲气的喵叫。

红豆没找错，他确实是待在家中。不过因为眼睛太不舒服，所以去信号塔上吹风散心去了。

正因为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情绪会额外失控，所以他克制着没有去找她，但是祁棠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

沈妄把已经没电三四天的手机充上电，果然弹出了很多祁棠的消息和电话。夹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中，只有她的消息不显得聒噪和刺眼。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