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道:“郎君说早点走,不会惊动人,路上车马也少。”
谢嘉琅从书卷中抬眸,瞥见门口的谢蝉,也有些惊讶。
谢蝉走进去,“哥哥,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拿出一张吉符。
“昨晚观灯,我们在庙里烧香,三姐她们都求了符,我也给哥哥求了一张,听说很灵验,哥哥考试的时候可以戴着。”
灯市上江州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们聚在一起,互相攀比衣衫首饰,然后一起去庙里烧香,几乎都有要参加县学考试的兄弟,人人求了符,据说是江州这里的风俗。谢嘉琅看着符,沉默。
谢六爷还在巷口等着,谢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到底灵不灵验,不过人家有的,我家哥哥也要有!哥哥不戴它,放在屋里也可以。”
谢嘉琅一手执卷,一手慢慢摊开。
吉符落在他掌心。
“哥哥,你夜里早点睡,养足精神……你平时这么刻苦,一定能答得出题目……”
进宝在门外探头,无声催促,谢蝉只能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