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知道他这次省试必定高中,第九名贡士,前途不可限量啊!”
安王颔首,先赞一句,和李俭相视一笑,状似为谢嘉琅的高中而感到与有荣焉,停顿一会儿,叹口气,像在惋惜谢嘉琅叔父的离世,“他是个孝顺孩子,这次是为何事求见本王?”
管事道:“谢子有一妹,正是过世叔父的女儿,前几日无端被贵人掳走,谢子素日敬重王爷正,请求王爷为他主持道。”
安王皱眉,“竟有这样的事?快让他进来,他是安州州当的士子,安州是本王治下,本王断不能容许族人如此任性妄为!”
主仆两人几问几答,杨硕宗越听越觉得谢耳熟,转看一身后的亲兵。
亲兵上前,尴尬地小声提醒他:“世子爷,小的没记错的话,张干女儿的堂兄就是这位谢子!”
杨硕宗一愣。
他恍惚记得谢是有个贡士,完全没放在心上,别贡士了,就是状元榜他也不放在里,他娘连御史都敢打,不过江州种小地方出来的贡士省试竟然考了第九名?
听安王父子的话,他们俩像是很欣赏谢嘉琅。
杨硕宗心掠过一丝焦躁,长主打发他南下来安州时,叮嘱他不可得罪安王父子,他才收敛了点,没在安州抢人。
乐班和身着轻纱的妓告退下去。
一道挺拔身影从长廊走过来,入内室,朝安王行礼,抬起脸,烛火落在他脸上,勾勒出锋利的眉。
安王起身离席,扶他起身,注视他片刻,赞道:“你北上赴考时,本王就过你此去鹏程万里,果然不错。”
“王爷谬赞。”
安王眉一皱,问:“何人掳走你妹妹?你不用顾忌,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谢嘉琅双眸沉静,道:“禀王爷,据族人所,掳走舍妹之人,正是王爷的宾客宣平侯,世子亲兵带走舍妹时,留下了两担财物,皆是主府之物。”
他语气平缓而从容。
正院安静下来。
安王脸色微变,世子李俭也一脸震惊,父子俩都朝杨硕宗看过来。
杨硕宗比父子俩还要吃惊:他无法无天惯了,看上谁小娘子,直接派人上门索要,苦主敢怒不敢言,有些还要欢欢喜喜到他跟前谢恩,他没想到世上还有谢嘉琅这样的愣青,居然直接在王府的宴席上和他对质!
李俭朝杨硕宗使色,小声问:“表弟,谢嘉琅的妹妹真是你带走的?”
杨硕宗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妓,眯看着谢嘉琅,面色沉了下来,冷笑不语。
安王哈哈笑了两声,道:“本王看这其中一定有么误会,你随我来见宣平侯世子,你们两个把话开。”
谢嘉琅走上前,抬眸,和杨硕宗对视,道:“世子亲兵,世子瞧中舍妹,欲带回京师为妾。请世子恕我冒昧,婚姻之事,不论为妻为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成婚约,世子未遣媒人,亦未向尊长问亲,更无定帖,何谈聘礼?何况舍妹父亡,按制,正在丧期,断没有此时许婚嫁人之。”
他抬起手,朝着京师方向拱手,接着道,“且舍妹是叔父掌上珠,乡野间长大,不懂高门规矩。叔父生前曾嘱咐过,不愿爱女与人为妾,舍妹诚孝,坚守亡父志,族中皆知,圣人以孝治天下,请世子成全她一片孝心。”
听他完,安王神色凝重,转问杨硕宗:“听你的亲兵前些时去了一趟江州?”
杨硕宗阴恻恻地注视着谢嘉琅,回答安王道:“舅舅,我不知此事,此子完全是胡言乱语!我在京师时,常去张走动,听人张有个干女儿在江州,派人送了点礼罢了,哪来的掳人之?想必是些乡下人传错了话。”
谢嘉琅向安王行礼,道:“舍妹被世子亲兵掳走,中人,人就在世子船上,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王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