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错漏之处,这事不好张扬,又不能不管,大伯父叫你过去一定是商量这个。”
谢大爷查账的动静不小,二夫人听到风声,找老夫人哭诉,老夫人把谢大爷叫过去训斥了几句,说他伤了一家人和气。
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查账是从谢蝉开始的,昨天家宴后,女眷在里屋说话,她阴阳怪气地调侃谢蝉:“九娘,你和大郎感情真好,都帮着大郎管账了,你小小年纪,比你几个姐姐强多了,以后大郎娶媳妇,你嫂子还要找你讨钱用呢!”
谢蝉微笑,“二婶这些年帮着大伯父管账,祖母总说家里事事都靠二婶张罗,我只是帮长兄看一下账目,哪里比得上二婶。”
她是妹妹帮兄长分忧,天经地义,二夫人是弟媳插手大房的事,谁理亏,谁清楚。
二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名不正言不顺,冷笑几声,转头和大夫人说话。
谢嘉琅点头,“我心里有数。”
谢蝉看他一眼,好奇他心里是什么打算,他一心一意刻苦读书,庶务上不太通达。
饺子吃完,天还没黑,金乌垂坠,西边天空铺满云霞。
谢嘉琅要仆妇送谢蝉回屋。
她是六叔的女儿,陪他看书,陪他吃饭……终归还是要回去。
他其实不喜欢吃饺子。
谢嘉琅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深处,转身去见谢大爷。
谢大爷对着摆满条桌的账本,眉头紧皱,“这些账目真理起来,不知道要理多久……你祖母的意思是一家人不要深究,免得闹大了被人笑话,你二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想一家人为这些事吵吵闹闹,可是糊涂账再糊涂下去,那些铺子收不回来,柜上伙计又都是二房的人,这么下去,一直缠裹不清,就更扯不清楚了。”
二夫人打的好算盘,既然阻止不了谢嘉琅壮大,那就把水搅浑,大家都占不了好处,反正拖得越久,二房的好处越多。
谢嘉琅面色平静,问:“父亲,当初祖父离世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谢大爷愣了一下,“你怎么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