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她心口发闷。

天空落下零星雨滴,街道的霓虹灯被风雨拉成模糊的光线,像流泪般洇开。

她想起姐姐被一个混蛋欺负死了。又想到爸妈无意识地成了伥鬼。最后终于想起这个混蛋被自己捅了一刀。

但她并不痛快,她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完了,这个世界何其大,却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去自首吧,可是去哪里自首?她停了下来,茫然四顾,这是地狱吗?怎么没人,怎么狂风大作?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下,师傅看一个年轻女孩在台风天走得步履蹒跚,便停下询问:“姑娘,去哪儿,我要收车了,顺路的话,搭你一截。”

她什么也没说就上了车。

“去哪儿?”

她昏昏欲睡,呢喃道:“去派出所。”

“啥?”

她眼睛半睁半闭,嘴里的词含糊不清,又重复一遍,“派出所。”

师傅听成“招待所”,又问:“哪家?”

“随便。”

“可不兴随便,”师傅转头看她,见她满脸汗水,眼睛半睁半闭,又问:“你咋了,是不是病了?”

她摇摇头,双眼已经完全闭上。

师傅感觉自己载了个大麻烦,也不好赶她下去,便将她载回自己住的街区,春水街。

等到了优民招待所门口,他摇醒她。

她睁开眼,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师傅说到了,她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