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他心中那片寸草不生的焦土,泥土里发出新芽,漫长冬季已经过去。
庄小蝶见他愣愣站那儿,不回应她的话语与拥抱,有些气馁,松开手臂,退后一步,佯嗔道:“给点反应啊。”
话音刚落,陈铎掐着她的腰,将她提到桌上。
庄小蝶微微惊讶,还没反应过来,他手臂撑住桌面,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她起初僵住,当感受到唇上温度,闭上眼全情回应。
他先是轻柔试探,当感受到她的迎合后,不再克制自己,深吻下去,唇齿相依,辗转厮磨。
庄小蝶双手支撑不住,便勾住他的后颈,整个人几乎贴进他怀里。她能听到他的心跳,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被他夺走。他仿佛要把这段难捱的思念、痛楚与热爱,都用这个吻宣泄出来。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他喉结滑动,声音沙哑,“这样够清楚吗?”
怎么可能够。
她勾过他的脖颈,用舌尖轻舔他的唇。他理智倒塌,俯身更用力地汲取爱意。爱情要有来有往,才能一清二楚。
片刻后,她伏在他肩膀上,轻声说:“我梦见曦曦了,她让你放下,她就会来梦里跟你见面。”
他永远摸不清她的思维走向,可还是愿意顺着她说下去,“我从来没梦到过她,我害怕看到她哭。”
“不会,她过得很开心,她还让我告诉你,她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久久不言,她感到背后的手臂收紧,拥抱越发局促,她摩挲起他因弯腰凸起的脊骨,慢慢抚平心上崎岖。
忽地,脖颈处落下一滴热泪,接着两滴三滴,滑进锁骨。
她也跟着鼻酸,抚摸起他刺刺短短的头发,“一会儿你梦到曦曦,一定要跟她说,让她放心,从今往后你有我管着,再也不会做蠢事了。”
那个夜晚他自然是没梦到曦曦,不是谁都能像她那样,心空如洗,坚信梦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