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什么事?”

“没多大事,就想让她带我们去找张肖春。她男人现在还在派出所,就等着见她一面。”

“你们都找不着人,还指望我闺女找到?”

“那天你闺女跟我们嫂子嘀咕一下午,第二天人就不见了,你说她能不知道?”

老谭一脸赖笑,“真不知道。”

他们知道这老头在敷衍人,酒意正浓,情绪容易失控,便收了笑,“老爷子,我们看你年纪大,守着这铺子不容易,不想跟你计较。别真觉得我们好欺负,打自己女人多大个事,用得着坐牢吗?凡事讲道理,别不识抬举。”

另一人也附和:“你闺女工作丢了你知道吗?要再这样,我们让你也没生意可做,你们两准备喝西北风。”

说完就要抓老谭的衣服,想把他那一身松散骨头抓起来,重新组装整合一下。

手刚摸到衣服,忽地从旁伸出一只手,扼住他腕子,如铁钳般难以撼动。

他感到钻心疼,抬眼看去,是个目光冷冽的高大男人,周身漫起不怒自威的强悍气势。

陈铎一推,那人被推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他捂住手腕子,叫嚣:“你他妈谁啊!”

“滚。”陈铎顾及詹佩玲和褚昕,不愿在这里跟他们动手。

他们酒精上头,面子又大过天,摔倒那人立刻起身,挥拳砸向陈铎。

陈铎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褚昕忽然尖叫起来,陈铎一晃神,又挨了一拳。

他们以为他是怂蛋,更加肆意妄为,上前围住要继续打。

陈铎却不见害怕,从容迎上去,一脚踹开一个,借力一转,将另一人肘部夹住,快速反手抓住衣领,猛地将他掼在墙壁上。那流氓连摔到墙角,整个人晕头转向。

陈铎转头对詹佩玲说:“赶紧带褚昕走。”

詹佩玲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抱住还在发抖的褚昕,往门外走去。

陈铎一路护送她们,以防被波及。

可褚昕见两个流氓被哥哥收拾了,也没那么怕了,心里还有些得意,停下来不走了,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哥,这两个狗屎也敢欺负你,你把他们打跑好不好。”

陈铎皱着眉催促,“赶紧回去了。”

褚昕不走,拉着陈铎的胳膊摇晃:“陪我吃晚饭嘛。”

就在他们说话间,其中一人听到臭狗屎言论,而且两人打一人也没打过,恼羞成怒,气昏了头,抓起店门外挂着的小扳手,朝陈铎砸去。

那时陈铎背对他们,还在跟褚昕拉扯。他稍稍用力,挣脱胳膊,带的褚昕一个趔趄。老谭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

那扳手不偏不倚砸中褚昕右侧脑袋,顿时鲜血如注,当场昏了过去。

那两个流氓见小孩子出血了,酒醒了大半,人群也聚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他们惊慌失措,连忙拨开人群,逃离现场。

陈铎无暇顾及那两人,抱起褚昕,唤回吓傻的詹佩玲,让她开车送医院。老谭也要跟着去,被陈铎劝住,让他先报警,请警察调取这条街的监控,赶紧抓人。

车子一路飞驰到医院,褚昕的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没有颅内出血,轻微脑震荡,只是头皮外伤,需要缝针。

褚昕中途醒了过来,疼得哭爹喊娘,抓着陈铎手不放,哭着问他,缝针的地方还能不能长出头发。

陈铎第一次回握妹妹的手,轻声安抚。他没法这时候走,他还记得褚昕倒地时,心脏揪起般疼痛的感觉,那时他想起了陈曦。

等褚昕缝完针,医生建议他们留院观察一晚,以排除脑部出血等隐患,没问题明早就可以出院。

她死活不让陈铎走,陈铎也不放心,便留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