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龚雪来讲完来龙去脉,庄小蝶有一瞬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部黑色喜剧,荒谬又合情合理,导演致力于作弄主角,逗笑观众。 下午时,詹佩玲带褚昕逛街,褚昕突发奇想,想去找哥哥玩。詹佩玲拗不过她,外加之前论文的事还没说完,自己也很久没见陈铎,便带褚昕去了店里。 陈铎当然是十分的不高兴,但也做不出当面赶人的事。 他敷衍一阵,正要打发她们走时,店门外来了两个流氓模样的男人。 他们寸头纹身,弓着背揣着手,吊儿郎当地问门口当吉祥物的老谭:“老爷子,你家闺女庄小蝶呢?” 老谭认出来这两人是谁了,之前去张肖春家里送药时,跟他们打过招呼。 这两人也是无意中认出了老谭。本来他们在春水街一家招待所住,正好到饭点,吃了饭喝了瓶白酒,便在春水街溜达解闷,想等着晚上去蝶恋花跳舞。 好巧不巧,正好在街对面看到这老头,立刻过来询问。 其实他们也很无奈,大表哥进局子了,张肖春跑了,庄小蝶又找不到人,他们也是相当焦愁。 大东在里面拜托他们,一定帮个忙,去说服张肖春。他们又不可能放着大表哥不管,自家人的事,该管还是得管。 况且在他们看来,关起门打自己女人本来不是多大个事,都有些替大表哥委屈。只要张肖春签个谅解书,出来一样过日子。 这就是两人紧抓庄小蝶不放的原因,他们根本不觉得会给他人带来多大困扰,他们从不依赖逻辑思考问题,思维方式单一而狭隘,就跟鬣狗捍卫食物一样,捍卫自己的认知。 其中一人散了根烟给老谭。老谭接过,夹在耳后,笑眯眯问:“二位有什么事?” “没多大事,就想让她带我们去找张肖春。她男人现在还在派出所,就等着见她一面。” “你们都找不着人,还指望我闺女找到?” “那天你闺女跟我们嫂子嘀咕一下午,第二天人就不见了,你说她能不知道?” 老谭一脸赖笑,“真不知道。” 他们知道这老头在敷衍人,酒意正浓,情绪容易失控,便收了笑,“老爷子,我们看你年纪大,守着这铺子不容易,不想跟你计较。别真觉得我们好欺负,打自己女人多…

等龚雪来讲完来龙去脉,庄小蝶有一瞬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部黑色喜剧,荒谬又合情合理,导演致力于作弄主角,逗笑观众。

下午时,詹佩玲带褚昕逛街,褚昕突发奇想,想去找哥哥玩。詹佩玲拗不过她,外加之前论文的事还没说完,自己也很久没见陈铎,便带褚昕去了店里。

陈铎当然是十分的不高兴,但也做不出当面赶人的事。

他敷衍一阵,正要打发她们走时,店门外来了两个流氓模样的男人。

他们寸头纹身,弓着背揣着手,吊儿郎当地问门口当吉祥物的老谭:“老爷子,你家闺女庄小蝶呢?”

老谭认出来这两人是谁了,之前去张肖春家里送药时,跟他们打过招呼。

这两人也是无意中认出了老谭。本来他们在春水街一家招待所住,正好到饭点,吃了饭喝了瓶白酒,便在春水街溜达解闷,想等着晚上去蝶恋花跳舞。

好巧不巧,正好在街对面看到这老头,立刻过来询问。

其实他们也很无奈,大表哥进局子了,张肖春跑了,庄小蝶又找不到人,他们也是相当焦愁。

大东在里面拜托他们,一定帮个忙,去说服张肖春。他们又不可能放着大表哥不管,自家人的事,该管还是得管。

况且在他们看来,关起门打自己女人本来不是多大个事,都有些替大表哥委屈。只要张肖春签个谅解书,出来一样过日子。

这就是两人紧抓庄小蝶不放的原因,他们根本不觉得会给他人带来多大困扰,他们从不依赖逻辑思考问题,思维方式单一而狭隘,就跟鬣狗捍卫食物一样,捍卫自己的认知。

其中一人散了根烟给老谭。老谭接过,夹在耳后,笑眯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