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腾起一股怒火,好一对苦命鸳鸯,他偏要棒打狗男女。
他走进病房,姜瑜没醒,还带着氧气罩。庄可祺靠在沙发上假寐,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根本没心力想其他事。
他拽起她,庄可祺跟散架了一样,在他手里晃了晃,空蒙蒙地看着他。
邹呈光在她眼前晃晃手机,狞笑道:“这几天都跟野男人聊什么了,嗯?”
庄可祺平静地说:“关你屁事。”
他一巴掌呼过去,打得她倒回沙发。
“贱货,别给脸不要脸,”
庄可祺回过头,脸上挂着讥诮的笑,眼底盛满不可一世的轻蔑。
她从里到外地瞧不起他。
他气急,捏住她下颌,咬牙道:“你真是个谁也养不熟的白眼狼,昨晚上你跟你妈说了什么,搞得她吞药自杀。我告诉你,要再耍花样,等你妈好了,我就送她去疗养院,再送你爸几年刑期。你嘛,就天天当我的小母狗,等着挨罚。”
她笑容消失,“我爸的事是不是你设的局?”
他狠戾道: “自己琢磨。”
庄可祺眸中亮光黯淡下来,她听懂了,律师是他请的,胜诉还是败诉都在他一念之间。
邹呈光见她气焰渐消,更加肆无忌惮,“我告诉你,你必须为那一刀付出惨痛代价,你爸妈也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当初如果好好找到你,你们一家好好跟我道歉,我也不会这么生气,都是你们欠我的。”
庄可祺垂下眼皮,一语不发。
手机响起,邹呈光看了眼,递给她,“让你那姘头有多远滚多远。”
她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陈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竟有些失真。
“我在别墅区门口,保安说你送你妈去了医院,你们在哪家医院?”
陈铎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听,心生不安,立刻去了别墅。别墅保安还记得他,上次跟着钟勇良来,他们以为他也是刑警,便告诉他庄太太被送去医院了。
庄可祺看一眼邹呈光,他目光阴鸷,冷冷逼视她。
这时,她下了决心,对电话那头说:“别来找我了,我要结婚了。”
那头顿了十几秒,问:“他是不是在你旁边?”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要跟他结婚了,你别再纠缠我。”
陈铎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自己的焦躁情绪,“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没有人能逼你做任何事......”
庄可祺打断他,“你什么都不懂,有时候逼我们的不是人,是命。”
“你认命吗?我不认命,我这辈子只认你。”
庄可祺紧抿着唇,死憋住要决堤的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邹呈光看她这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刚消下去的火又燃了起来,抢过手机,对那边冷嗤:“陈铎,如果你再骚扰我未婚妻,我会报警,请警察教育你这样一个品行不端,骚扰女性,还有暴力前科的下三滥。”
说完就挂了电话,当然他不指望真能唬住陈铎,更大程度是说给庄可祺听。
他要让她知道,她跟陈铎只要走到一起,就是一场摧枯拉朽般的灾难。
邹呈光掸了掸笔挺的西装,指着庄可祺说:“我原谅你最后一次,你们家往后能不能好,就看你能不能讨我欢心,记住了吗?”
她轻轻点头。
“看着我说话!”
她缓缓抬起头,倔强高傲的神色已荡然无存,只剩听天由命的漠然。
她半垂下眼,竟露出罕见的无辜与无助,轻声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邹呈光很享受这一刻,抱起她就要亲,庄可祺偏过头,双手推阻他的胸膛,“不要,妈妈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