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怕他,就是闹开了,事不算办成。
“你莫不是觉得你的好日子便要来了?”
季律光越说火气越大:“你随意挑了个身份上不辱没你的,难不成他会永远受你摆布?”
说到这,他指着宝知道:“嚯!我也是白操心!你跟挑狸奴似的,只是挑个男人逗趣罢了!”
“你心中最要紧的只有你自己!任何人挨了你的利益自然叫你扫出去!”
宝知只淡定拨开眼前那修长瘦弱的指节,男人的关节红肿,掌心赤红,还不住颤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做错。”
此言一出,本是张牙舞爪的季公子如被风吹破的孔明灯,一角轰然塌陷。
她这般直白,又诚恳。
他本想痛痛快快找她大吵一架,想借机寻由子,把身上的负罪与惶恐全都转嫁出去的念想都被她摆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