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完了摊子上?的?鱼杂,江盈知就会再?看一遍当日?的?菜单,这些菜都是她仔仔细细琢磨的?。
最?近准备越发临近的?吃鱼宴,所以她都以做松鼠黄鱼为主,想着?多练练刀功,练手的?鱼太多,又加了一道蒜香鱼片。
她在灶上?忙着?,柱子领了人过来,他笑嘻嘻地说:“小?满姐,这位客人坐院子里吃。”
食铺有两个?包间,没人用,都喜欢坐大院子里,安了大油伞的?桌子旁,能瞧见正忙活的?灶间,好像提早闻着?味,就跟赚到了一样。
之前开业办得很隆重,也算在海浦有了点名声,来的?生人比熟人要多得多,转头这些人又变成了熟客。
今日?来的?,江盈知没见过,瞧他手上?还拿着?一张纸,也没有在意,而是问道:“想吃点什么?”
“把单子拿来我瞧瞧,”那男子说,他其实不是来吃饭的?,不过闻着?味实在太香了,没忍住要了一份菜单,又念着?不好耽误正事,点了一道蒜香鱼片。
“上?快些,”他催促。
他来得晚,此时过了饭点,江盈知也没有说什么,王婆重新烧了小?灶,油热后锅里有了蒜末被煸炒出的?香气。
江盈知放入烫熟的?鱼片,只微微翻炒,立即出锅,太嫩了,再?炒一会儿全部散架。
一盘微微卷曲的?鱼片,带着?浓浓的?蒜香气出现在桌子上?,而后还有一碗米饭。
那男子咽了咽口?水,没有犹豫地开始动筷子,每一片鱼肉都片得厚薄均匀,而且挂满湿粉后又下锅烫熟,表面便有了一层晶莹的?东西,如同鱼冻包裹着?鱼片。
他夹起来,太过滑嫩到压根夹不住,他用了点力气,那鱼片从筷子中间往两边断开。
压根不用想,就已经知道进嘴后的?滑和嫩,还有调得刚刚好的?蒜香,不像生蒜那样刺鼻。
他一人吃着?这一盘蒜香鱼肉,添了三次饭,还是特别?满的?那种。
在江盈知都怕他吃吐出来,他才终于放下筷子,然后打了个?饱嗝,赶紧喝了口?水掩饰下。
王婆子去?收盘子时,那盘子都像是被舔了一遍一样,感觉都不用洗,除了浓重的?味道外?,仿佛都看不出来这用过。
柱子已经准备说客人慢走了,那男子又起身,朝江盈知走过来,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不是想来吃饭的?。”
“我是顺水鱼行的?伙计,想告诉你?一声,今年吃鱼宴的?比拼跟往年不同。”
吃鱼宴是几家大鱼行领头办的?,不管是钱还是牌匾,又或者其他的?所有花用,一并?承担。
鱼行伙计指了指旁边空的?桌子,“我们坐那说吧。”
江盈知放下手里的?锅铲,洗洗沾了油的?手,才过去?坐下。
要知道往年的?吃鱼宴特别?简单,一日?做三道鱼菜,什么鱼都行,不受拘束。每道要分成三十个?盘子,被送到对面的?长桌上?。
渔民要是觉得吃着?好,等到最?后,按照盘底的?名字,再?把手里的?大贻贝壳给哪个?食铺或者酒楼。
三道菜加起来得到贝壳最?多的?酒楼和食铺,就能获得做鱼第一鲜的?牌匾。
她很好奇,“改成什么样了?”
鱼行伙计已经解释了十家,喝了口?水后把以前的?形式说了下,这才开口?说:“今年是吃鱼宴改了后的?第十年,所以又得换一换。”
“改成比三天,每天两道鱼菜。”
“这次呢,地点在街上?,不止有渔t?民,还有鱼行伙计、渔厂的?人都可以来吃,他们会有红票头,而你?们每人有个?摊子,一道最?多只能准备一百人份的?,一道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