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胜看着他身上那些痕迹,觉得自己快要杀人了,“晏宁,他就是一个魔鬼,他会害了你的,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难道跟在你身边就有了吗?”晏宁推开他的手。

他几乎一字一句道,“娄胜,我俩玩完了。”

14

晏宁没睡好,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通。

第二天一早坐在任不疾车上的时候就不停地打哈哈。

任不疾心疼地看着他的黑眼圈,“昨天没睡好?”

晏宁打了一个哈欠,“我感觉这个世界太假了。”

任不疾问,“怎么了?”

晏宁把昨天的事情和他说了,最后补充道,“我真是个傻逼,我居然一直以为他喜欢你。”

任不疾眼神沉下去,“别说粗话。”过了一会,又说,“别骂自己。”

晏宁被他逗笑,突然发现去的路不对劲,他愣了愣,低下头玩手指,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车停在一个野外别墅。

进去之后看到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还有一个被架在地上塞着嘴巴的男人,男人看到任不疾,眼里的希望彻底黯淡下去。

晏宁大概猜到什么事了,他停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任不疾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旁边的一个保镖替他点了一根烟。

任不疾抬起眼皮,“阿宁,过来。”

晏宁没有动。

任不疾耐心地重复,“阿宁,过来。”

晏宁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他咽了一下口水,“任不疾,我想离开。”

任不疾没有说话,瞟了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仔细擦干净恭敬地递过去,又弯腰将地上男人嘴里的抹布拿开。

男人抖着身子,开始磕头,“任老大,任大佬我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有一个女儿,任老大我求求你了。”

地毯上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味,极度恐惧下肾上素会飙高,人会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失禁。

任不疾将枪塞进晏宁手中,神色冰冷,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就好像在看一个死物。

晏宁摸到冷物下意识缩了一下,他想松开,却被任不疾死死地按着。

“任不疾,我……”

任不疾把烟拿开,昨天吻遍晏宁全身的唇张了张,吐出来的雾喷了他一脸,“阿宁,你不能离开我,你要爱我,爱我的一切。”

“你要爱我的虚假,爱我的真实,爱我的不完整。”

“砰”

“阿宁,你要爱我。”

血从那具软下的尸体上溢出,宣布这个世界再与他无关,地上的男人似乎没想到自己那么快死,俩只眼睛还睁着,好像活着的一样。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死了,死得透底。

他杀人了。

他真的杀人了。

晏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后坐力让他有些吃痛,任不疾柔声问,“阿宁,你爱我什么?”

意料之中没有等到回答,任不疾也不急,他多的是时间,他能等晏宁十年,也能等晏宁这一分半刻。

晏宁侧首,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他突然想起医院里那个蹲在地上的男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将这俩个人合在一块,一个活着一个死了,但好像谁也不比谁可怜。

这就是任不疾的世界。追文二{三苓六久*二=三久'六*

真实,残酷,怪诞,痛苦。

晏宁的身子晃动了一下,涣散的眼重新聚焦,他将心里的话吐出,“任不疾,我爱你的残缺。”

15

晏宁大概猜到任不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些难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