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的脚步格外刺耳,浴室的门虚掩着,随着越发走近,水声清晰起来,信息素也再也掩盖不住另一抹浓烈刺鼻的气味。

血。

血液倒流,应许推开门前,尚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可能。

直到门被骤然推开,狠狠撞到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惨白的冷光落了一室,窗半开着,日光与灯光混在一切,使周遭一切宛若幻梦。

地板满是水流,却并非纯粹的白,混合着淡淡的血红,粘稠一片。

喷头半垂在缸边,浴缸之中,布料贴紧了白皙瘦弱的身体,发丝在水中宛若海草,顺着水流动的方向飘扬,极具生命力。

可拥有这一切的顾青竹却蜷缩在冰冷的水中,面容白皙,像是一株在严冬渐渐枯萎的植物,紧闭着双眼。

手腕陷在水中,血流不止,一把小刀沉落在足底。

应许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