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胡大夫也是一愣,看看满脸通红、恨不能钻到地缝里的林殊,又看了看始终淡然不惊的严凛,抓抓头发,“这样啊,那你过来,躺……不,趴到这边病床上,我给你瞧瞧。”

村妓19

胡大夫是毕业后被分配到乡镇卫生院工作的。她不是本地人,对底下村子里那个声名远扬的林寡妇也仅仅是有所耳闻。但房事伤三个字才刚入耳,再加上林殊这个名字,她很快就认出了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神情怯懦的……“男人”。

听说是个双性人,年前刚死了丈夫,日子过得很是艰难,那,现在是跟严凛这小子……?

类似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胡大夫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她无意探寻患者的隐私,只是面对这样的特殊情况实在无从下手总不能真去扒人家的裤子吧?

摇了摇头,胡大夫无奈地看向病床上始终以沉默表示拒绝配合的患者,语气比之前和缓了不少:“咱们病不讳医,好吗?你不让我看,万一伤口严重需要缝合也不知道,耽误了治疗怎么办?”

“不严重的,就是……出血了。”林殊也不看她,低着头小声说,“真的没事,我自己身上的伤,我自己心里有数,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

他在床上受过的伤可不算少。

周老大待他算得上千娇百宠,可偶尔也会控制不住地动上几回粗,弄得他那个发育畸形的部位难受上好几天。现在周老大不在了,村里那几个不安好心的小流氓玩弄起他的时候就更是肆无忌惮,下体红肿渗血都是常有的事,他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今天只是走了回夜路就又被陌生男人尾随糟蹋,还叫他伤得这么重……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屈辱处境,林殊就忍不住鼻子发酸,眼角红红地泛起泪光,这副可怜巴巴的神态几乎立刻就让胡大夫误会了。

胡大夫不知晓内情,见严凛与林殊举止亲密,连本人难以启齿的私密伤势都能坦然替他说出口,便先入为主地以为两人有了什么首尾,自然也把林殊这句“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当成了对于年轻情夫辣手摧花的控诉,眼神立即就变了。

现在想想,他刚才那个不慎失足从坡上摔下的理由也显得牵强,哪有这么巧的事,该不会就是因为……她下意识瞥向那名正安静守候在门口的青年。

敏锐地捕捉到这道视线,严凛抬起眼,正巧看到胡大夫从病床前的帘子后走出来,朝他招招手:“小严,你过来,来这边。”

严凛跟过去,胡大夫走到远离病床的柜台旁边,也顾不上那台从刚才起就一直响个不停的老式电话机,只问严凛:“你……咳,你媳妇儿怕羞得厉害,死活不肯给我检查,你跟我说实话,他下边伤势怎么样?没有撕裂伤吧?血流得多吗?”

严凛安静了两秒,然后面色如常地说道:“没有,不多。”

胡大夫皱着眉头,“没有最好,不然还得缝合,咱们这小卫生院手术条件不过关,你们可得尽快去县城医院。”

“应该没有撕裂,来之前血就已经不流了。”想起自己背起林殊时在他腿上摸到的那一小片已经干涸多时的血痕,严凛语气肯定了不少。

胡大夫叹口气,从靠墙的一排药柜里拿出两支药膏:“我这里没几样妇科用药,只能给他开这个,消肿止痛的,疼得厉害的话再搭配中药坐浴,你等等,我这就给你配药。”

严凛才刚接过药膏,电话铃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胡大夫只好接起电话,里头嘈杂人声跟凄厉的驴嚎嘶叫一起扑出来,她那位唯一的助手兼护士小邹像是要跟产驴比赛似的扯着嗓子嚎啕:“胡大夫!救命啊!小驴仔儿蹄子卡着出不来,我看着真像是难产了!”

这一嗓子把原本正坐在病床上黯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