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答应不再打扰楚然的生活,只是极偶尔的来看看他跟孩子。
离开病房之前他脚步停住,忽然问:“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取过名字?”
薄被下的身体微颤,但眼睫阖得很紧,半点情绪也不肯流露。
“你平时都怎么叫他的,宝宝?还是取了小名?”陆行舟黯哑的嗓音里带着无限珍爱,“告诉我。”
楚然喉头缓缓滚动,指节用力揪着床单,把头别了过去:“你没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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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楚然坚持要出院。
“你身体还没好全,急什么?”护士很不理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医药费根本不用你操心,那个陆总还预存了一大笔呢,生两回都够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无艳羡。不过楚然一刻也没有多留,收拾好仅有的一套衣服后很快离开。
回到家,客厅停留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白瓷盘里堆满烟头,饭桌上一大袋子药扎人眼睛,地板上还躺着一个深蓝色表盒。
就像是处理沤了三天的生活垃圾一般,楚然衣服都没换就把家里家外做了一个大扫除,彻底清除了陆行舟留下的所有痕迹。
做完这些家务活,老旧的空调才终于把屋子烘热。
卧室的窗隔开寒冷跟温暖两个世界,他在书桌前坐下来,对着无法像垃圾一样丢弃的贵重表盒发怔,想起陆行舟那晚在客厅说的那番话,心里还是空泛泛地扯着疼,眼底也慢慢起了层雾。
就在这个雾蒙蒙的世界里,他翻出之前记账的本子想算清自己要多久才能还清那十五万。
想自力更生起码要等一年后,没有大学文凭还不知道能做什么,单靠时薪五十块的家教工作,要挣到十五万几乎不可能。
无处下笔半晌后,他把头埋到两个交叠的胳膊里,不去想这件事了。
雾蒙蒙的世界变成毛毛雨,毛毛雨再变回雾蒙蒙,眼睛里的天气眨一眨就会变。
人一旦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头就比千斤还重。
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雨过天晴,雾蒙蒙的冬转眼成了云高风劲的秋。红色塑胶跑道上,“哎哟”一声发生连环事故。
一众来加油的初中学生目睹八百米赛道惨案,种子选手楚然被旁边的人手一勾,当场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
“楚然?”
“楚然,没事吧?”几个同班同学七手八脚要来扶,楚然嫌丢人:“别扶别扶,我没事。”
正要强撑着站起来,远处忽然传来浑厚有力的一嗓子:“楚楚!”
迟到一个多小时的陆行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他最丢脸的时候来。
市场部实习生陆某人是从泽川总部直接过来的,一来就捞上这么个英雄救美的活。远远的只见他两手一撑椅背,从观赛席上敏捷无比地飞身奔下,然后就一把将躺地上装死的楚然单肩架了起来:“摔哪了,我看看!”
这么个高大俊朗衣着正经的年轻人骤然天降,观赛席上霎时爆发出一阵夹杂着脏话的惊呼,注意力空前集中,“谁呀……他哥哥?”
楚然闭着眼睛面如死灰,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放开我……我还没死……”
下一秒眼皮倏然被人撑开:“真没事?”
雪白的眼球就是他此刻苍白无语的心情,中间的黑眼珠子倒映出一张焦急的脸:“疼不疼?说话!”
“……”倒是想说,欲语骂先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