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你提到自己读六年级,年龄应该在12岁左右,离成年还有一段距离。关于你倾诉的那些烦恼,或许我可以站在一个成年人的角度,跟你交流一些心得体会,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从你写的那些话里,能感觉到你的确比较早慧。

我的另一半跟你情况类似,五岁起就没有父母在身边,性格相对内敛,想法成熟而且习惯放在心里。

你比他幸运,身边至少还有亲人。他是完全的孤儿,寄人篱下多年,不过也顺利长大,没有走上歧途。

所以你大可放心,早熟不代表不合群,也不需要刻意改变,只不过朋友会少几个,但朋友贵精不贵多。

明白了这些以后如果你还是想融入集体,我有两点建议:

第一,尝试去听。同学聊天时多听多参与,慢慢就会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在烦恼什么。

第二,尝试去说。向身边的人敞开心扉,告诉他们你的真实想法,而不是一味排斥交流。

只要做到以上两点,相信你们的关系很快会有转机。

另,你的字还需练习。祝好。

一封信读到尾声,遒劲有力的洒脱字迹就像写信的人一样,烙印在读信的人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傍晚的别墅静谧无声。屋外是隆冬,雪深寸许,屋内却像早春,暖得人脸颊微热。

楚然均匀而缓慢地呼吸着,许久后才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封口等待寄出。

此后胡杨小朋友收到了回信,没过多久便把这件小事抛诸脑后,但陆行舟却再度收到了来自胡杨小朋友的回信。

一月的临江总有漫天大雪。 难得的周末兼寒假,医学院附近的咖啡厅里居然还是人满为患,交流学业或者感情的三五扎堆叽叽喳喳。 但二楼靠窗处仍算安静角落。楚然面前搁着一杯白雾袅袅的热可可,神情专注地读一本跟儿童教育有关的书。他清秀的眉眼微微向下敛着… 展开

明天差不多还是晚上十点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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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中心在医院属于清静地方,落成刚两年,楼很新,空气里也没那么多生离死别。

早九点,裘久骁在三楼最大的那间套房窗前站着,边啃苹果边欣赏护士们做早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领操的那个是熟脸,昨天刚来病房给陆行舟整理过房间,附赠一盒爱心烤饼干。

裘久骁看得直乐:“好家伙,就她们这水平还想参加市里的健美操大赛,郑曼挺着个大肚子都比这拨人动作到位,我要是评委我当场取消她们的参赛资格!”接着头往后一摆,“陆总你说是不是。”

卧室里,陆行舟靠肩下的一对拐杖支撑着身体,右手慢慢整理着左腕的袖扣。听见他说的话,头也不抬地笑了笑:“你想做评委?想做我跟周副市长打声招呼。”

“别别别你可别!”

裘久骁差点被嘴里那口苹果噎死,回头去想婉拒老板的好意,却看见清晨的暖溶阳光里,陆行舟拄着拐从内室一步步挪出来。

七十多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是陆行舟头一次脱下便装,重新穿上西服。

因为今天要见的是江行长,算是长辈,他选了一套稳重的深蓝,规整的平驳领,贝母袖扣跟半哑光的羊毛面料相得益彰。

隔着几步的距离看过去,身材跟从前相比的确消瘦许多,因而少了几分强壮的味道,但骨架还在,肌理平滑,整体反而更显修长挺拔。

气质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了,就是感觉更……更绅士。

裘久骁笑望着他,右手大拇指跟食指搓到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潇洒。”

陆行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