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码特意选的是他的生日。

终于，他的车停靠在路边。

她从暴雨中钻进副驾位，一下扑向他抱紧他。

两人热吻起来。

双闪打着，一下一下，刺痛我的双眼。

我就这么看着。

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那一刻，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挣扎着，看着自己被残酷地大卸八块着。

两人衣物半却。

外面电闪雷鸣。

忽然，徐曜成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推开她，在低头摆弄着什么。

下一秒，手边的手机响起。

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

“宝贝，打雷了。你乖乖的在被窝里躲好，等我回来。”

心像被扎穿了一个洞，在幽幽地流着血，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明白，曾经闪闪发光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龌龊？

是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他吗？

麻木地挂掉了电话，我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

淡去的痛苦忽然反刍，我闭上眼，缓了一会。

再睁开眼时，内心已经只剩冷硬。

我平静地说，“离婚协议书在拟了。你签了之后寄回给我。”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没能发出声音。

晚上，我也发了一条朋友圈。仅对她可见。

只有两个字。

“消遣～”

……

几个月后，等前婆婆愤怒地打电话来质问时，我才知道徐曜成进医院了。

明明他前两天还在别墅外守着。

挂了电话，周周心虚地说，“我是看不惯他天天骚扰你，还赖着不肯签字，所以叫人把他打了一顿。”

“可能下手重了一点……”

我说，“傻瓜，要打也该等领了证再打。”

我匆匆赶到医院，却在一楼大厅撞见我那个前婆婆正挽着柯雨柔，有说有笑。

“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一来就有喜了，不像那个富婆，都几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

柯雨柔摸着肚皮，羞涩咬唇，“您千万别这么说。”

她叮嘱着，一脸兴奋和郑重，“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给我们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阿姨，我要现在告诉曜成哥吗？”

“不用！”

“曜成他心眼死，什么都向着富婆，万一被富婆知道了，不晓得她会干出什么事来哩。你先安心养胎，等以后再说。到时足月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拿你没办法。”

“好，我都听阿姨的。”???

她竟然怀孕了？

前婆婆还替她隐瞒，给她支招。

全然忘了他们一家人在我这里索取过什么。

当初，我爸妈终于松口同意我们婚事，但条件是，入住我名下的婚房，不和公公婆婆同住，签婚前协议，入职集团从员工做起。徐曜成都答应了。但他爸妈觉得这些要求是看不起他们家。

于是，他们没有出席我们的婚礼。为此我们跟他们的关系更僵了。他们一边在暗地里不屑地用“富婆”这个称号指代我，一边不断地向我们要金钱，要代步车，要房子，要商铺，要给他们的女儿安排工作。

徐曜成为了这事还跟他们吵过好几次。

曾经，为了他，我都默默忍受，甚至去当调解人的角色。

最后却换来了这样的恩将仇报。

面前病床上的徐曜成还在握紧我的手，低声哀求着什么。

我一句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