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准时响。
他懊恼地看了眼手机,又自暴自弃地放回去。
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头痛,身上也痛,全身像被人下了传说中的软骨散,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头痛是因为宿醉,可身上怎么会这么痛?
仿佛许久没运动过的人跑完五千米的第二天,全身都是酸痛。
但最不舒服的是那个地方,黎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晚的一切像拧不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一点点挤出来,声音清晰得让人心慌。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任风,可那也许根本不是梦,那个人也不是任风,而是
“啊,醒了。”方令羽推门进来,打算给他换毛巾,“换毛巾,你发烧了。”
他期待着黎晔一脸惊讶,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或者是难堪、震惊、愤怒,可这些情绪只是在黎晔脸上一闪而过,最后化成了淡然的冷静。
他的表情告诉方令羽,他都记得。
这反而好办了,方令羽还担心他断片了自己没法解释,他是提裤子爽了,别回头黎晔给他按一个强迫的罪名。
回忆只需要几秒钟,尽管黎晔昨晚喝了很多酒,但没有断片,他清楚得记得是自己给方令羽打的电话,是方令羽把他送回家的。
至于后来的事,他把方令羽认成了任风,还发生了一夜荒唐。
方令羽走过去,手还没碰到毛巾,就被黎晔躲开了:“你先走吧。”
第22章
方令羽的火马上就起来了,这什么意思,他在这儿辛辛苦苦照顾了一上午,又是请假又是降温,黎晔醒了就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