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吴绅横征暴敛,又好色成性。郡中上下,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难逃其毒手。

自郡守吴绅以下,地方县令与乡绅地主沆瀣一气,变着花样盘剥百姓,只说种种沉重的苛捐杂税,算下来竟是幽州的三倍。

人祸之外,又有连年天灾。

所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终年劳作竟不得饱腹时,每个人只能另寻出路。

到最后,实在活不下去的百姓要么如刘家寨一般大批大批地逃亡,要么卖身为豪绅地主的奴仆,要么聚众而起、啸聚一方。

如韭菜般一茬又一茬冒出的盗匪与义军,便是安平郡守吴绅坏事做尽的“福报”。

然而,真正受苦之人从来不是他。郡守府内依旧载歌载舞,平民百姓却遭了大殃。

贼掠于前,兵掠于后。前脚被盗匪刮掉一层肉,后脚又被官军再刮一层肉。盗匪犹且不骚扰乡里,官军的搜刮却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