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讨老太太欢心。
嘉鱼觉得她爸爸有一种该赌就赌,该停时绝不恋战的气度,前者很多人脑门一热都能做到,难的是在尝到甜头以后还能抵抗住诱惑及时抽身。她想了想,觉得拿翡翠不是什么要紧事,于是等员工离开以后便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说自己也想去。
他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杯白开水,让她喝完水再出门。
嘉鱼一边喝水一边有感而发:“爸爸,你最近越来越像个爸爸了。”
所谓最近,是指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不正常以后。
每当她沉迷于欲海,完全将他当成一个成熟年长的男人来看待,他偶尔蹦出来的几句出自父亲的提醒,诸如“多穿点”“多喝水”,总能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割裂感,好像上天在默默提醒她这个男人再怎样像情人,终究也还是她的父亲。
谢斯礼没有理会她这句弯弯绕绕的话,只在她喝完水以后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台上,拍拍她的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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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见的朋友住在南山,家里珍藏了一整面墙的翡翠。
把谢斯礼预定的翡翠拿给他的时候,这个名叫赵海天的男人显得一脸肉痛:“你知不知道保利嘉德那边一直催我把这套翡翠拿去拍卖?现在不比以前,老坑头出块这种绿度的玻璃种不容易了,能打手镯能串珠还能做这么大这么厚一块无事牌的料子更是少之又少,这套翡翠我拿去拍卖,怎么也能拍个四五亿,要不是看在咱俩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真不一定能给你留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