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为他戴上,一边与他耳鬓厮磨:“今日是你的生辰。”
颜幼清适才还心有戚戚,只是一想到他如此惦念着自己,心中又涌起万般的不舍与留恋。
他情知自己是爱着这个人的,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在意云儿的存在,也不会整日被妒意与寂寞侵害,无法自拔。
他多希望这个人只属于他,他所有的关心与爱护也独独留给他一个人。
可偏偏事与愿违,他胸中有广阔天地,可他心里唯他一人。
他厌恶被他冷落的时光,嫉恨旁人占据他的位置,可每每他向自己展现关切的一面又叫他茫然犹豫,盲目乐观,满脑子只有与他相处时的恬静与美好。
但他知晓这般若山峰山谷来回跌宕的心绪总有一天会冲破他的底线,无度爆发出来。
颜幼清捧着金锁仔细摩挲,眼角沁出泪花来,有些哽咽:“真好看。”
宫岚岫觉出他的不对劲,托起他的下巴,替他擦去眼泪,显然不解他此刻为何伤心落泪。
颜幼清双手合住他的右掌放置胸前,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不疾不徐地道:“渊黛,我不乞求你一心在我身上,只求你心里有些许我的位置我便心满意足了。”
宫岚岫露出缓和的神色,抬手回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二人身形相贴温存了一会儿后,心照不宣地松开对方,再借着亲吻的姿态再次亲近芳泽。
唇舌缠绕的滋味甚是浓郁,甜蜜的气息在两处来回传递,口中香津搅乱再分离时各取一半,银弧线丝连又凭空扯断。
颜幼清闭眼摸索着除去对方的外衫。宫岚岫则一心埋在那根温热的脖颈里,毫不客气地在上头啃吻作画,直到落下瓣瓣红梅花才肯罢休地挪地,往下行去。
颜幼清衣裳散乱地倒在铺平的锦衾上,隐约露出胜雪肌肤,泼墨似的长发如海藻弯曲压在身下。
他脸颊红艷如霞,眼神亦是迷离恍惚,流露出醉人的情韵来。他双手勾着宫岚岫的脖子,正期盼着水乳交融的快乐。
宫岚岫伏在他身上,一早捱不住此等诱惑。他中衣半褪,露出他宽阔结实的臂膀。
两人正要起势,兵临城下了,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咚咚咚」声三下,很沉。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宫岚岫顿时清醒过来,从颜幼清的床上翻身下来,迅速披上衣裳。
颜幼清恍若从梦中醒来一般睁开眼。他撑起身子,迷离地望着他:“你去哪儿?”
宫岚岫随口道:“忽然想起云儿白日里说他头疼,我去瞧瞧他。”
颜幼清一时僵住,全身的血液骤然间凝固了一般,心脏的跳动也缓慢了许多。
他将脱落的中衣再度穿上,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只朝着床内侧默默地流泪,直到入睡。
46、嫌疑
霍子戚爬上床时叶锦书已经躺下了。他不忘许下的承诺,特意留了外侧半边的空余给他。
两人平躺在狭窄的榻上,药草的清香从身下股股飘来,静心闻会儿,不多久便有了睡意。
只是临要入眠,忽然太阳穴一跳,想起叶锦书遇刺之事诡异便猛然清醒过来,扭头望向他安宁的侧颜,悄声道:“究竟是谁要害你?”
叶锦书和颜闭目,看似入睡实则醒着。他眼帘合着,平静开口仿佛事不关己地道:“你觉得呢?”
霍子戚转回脑袋,盯着上方一根根房顶脊眼神发直,指间无意捻着被角,忆起须臾之前的动乱,思索了有一会儿后才说起:“你与世无争,除了郭沛谁会恨你入骨要取你性命。”
叶锦书眉心一跳,仍没有睁眼,平和道:“他们并非是要我的性命,只是想让我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嗤笑了一声道:“不过这幕后主使一